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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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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2) "掌控不了的废物。”
“一个只能跪在我面前，摇尾乞怜的可怜虫。”
“你除了接受，还能做什么？”
我的话，像最锋利的刀，剖开他最后一点自尊。
他浑身剧烈地颤抖。
最终，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被柳书意，像拖一条死狗一样，拖走了。
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。
我嘴角的笑意，越来越冷。
这才只是个开始。
我要的，不是他的命。
我要的，是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，都踩在脚下，碾得粉碎。
我要让他活着。
清醒地，痛苦地，绝望地活着。
从那天起。
裴烬每天都会来我的院子。
风雨无阻。
来了也不说话，就在院子中央跪下。
从日出，跪到日落。
柳书意也每天都陪着他。
一开始，她还对我怒目而视。
后来，也变得麻木了。
宗门里的人，也渐渐知道了这件事。
各种猜测和流言，开始满天飞。
有人说，裴烬走火入魔，神志不清，把纪遥当成道祖了，天天去忏悔。
有人说，纪遥可能真的知道治好裴烬的方法，所以裴烬才去求她。
还有人说，他们两个之间，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。
说什么的都有。
但没人来打扰我们。
因为，我还是那个废物纪遥。
而裴烬，也已经是个废人。
两个废物的纠葛，没人真正关心。
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。
我每天，该看书看书，该睡觉睡觉。
院子里跪着的两个人，就像两件家具。
我甚至开始在他面前，进行一些小小的实验。
比如，我会当着他的面，凭空变出一杯热茶。
比如，我会让院子里那棵枯了很久的桃树，在他眼前，迅速地抽芽，开花，结果，然后又迅速地枯萎。
每一次。
我都能看到，他瞳孔中闪过的，极致的恐惧。
他越来越确定，我拥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力量。
这也让他，越来越不敢反抗。
因为他知道，我是他恢复的唯一希望。
哪怕这个希望，无比渺茫。
他也只能像个赌徒一样，把所有的筹码，都押在我身上。
这种把天才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。
说实话，还挺不错的。
但很快，我就玩腻了这种单调的游戏。
我决定，给他加点料。
这天晚上。
在静养洞里，刚刚睡下的裴烬，突然做了一个梦。
一个无比真实的梦。
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半年前。
回到了那个传承之地的悬崖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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