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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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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6) "不出话。
“我什么？”
我逼近一步，直视着他衰老的眼睛。
“想让我说得再大声一点，让全宗门的人都来听听吗？”
“听听他们的天才大师兄，是个什么货色。”
裴烬的眼中，闪过一丝恐惧。
他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。
他现在唯一的依靠，就是宗门对他的“同情”，和他过去积累下的“声望”。
如果大家知道他是个企图杀害同门的卑鄙小人。
那他，就真的万劫不复了。
尊严，和活下去的希望。
他必须选一个。
他挣扎了很久。
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。
最终，他眼中的光，熄灭了。
他推开了柳书意。
然后，对着我，缓缓地，弯下了他那曾经无比高傲的膝盖。
扑通。
一声闷响。
他跪在了我面前的泥地上。
9.他开始听到未来的回响柳书意的眼泪，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裴烬，像是天塌了一样。
在她心中，裴烬是神。
神，怎么能向一个凡人下跪？
她的信仰，在这一刻，崩塌了。
“师兄……你……”她想去扶他，却被裴烬一把推开。
“别碰我。”
裴烬低着头，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屈辱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看着他花白的头发，和他因为屈辱而颤抖的脊背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
我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求人，就要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说完，我没再理他。
转身走回躺椅，重新躺了下去。
拿起那本没看完的妖兽图谱，继续看了起来。
裴烬就那么跪在院子中央。
柳书意站在旁边，哭得泣不成声。
阳光很好。
微风不燥。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我看得入神，都快忘了院子里还跪着一个人。
直到太阳快要落山。
我才打了个哈欠，伸了个懒腰。
“行了，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我对裴烬说。
“你们可以滚了。”
裴烬缓缓抬起头。
他的膝盖，已经在地上跪麻了。
脸上，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“师妹……那‘时序之心’……”“哦，那个啊。”
我把书收起来。
“我还是不知道在哪。”
“你！”
裴烬猛地抬头，眼中喷出怒火。
他感觉自己被耍了。
他跪了整整一个下午，换来的，还是这句话。
“我耍你又怎么样？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蹲下，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你现在，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？”
“一个连自己命运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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