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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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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2) "还给了他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记耳光，抽在他的脸上。
他的脸，一阵红，一阵白。
他明白了。
我是在耍他。
从一开始，我就在看他的笑话。
看他像个傻子一样，为自己的“心魔”担惊受怕。
看他一步一步，把自己逼疯。
巨大的羞辱感，压过了恐惧。
“你这个魔鬼！”
他嘶吼着，朝我扑了过来。
他放弃了用剑，放弃了用法术。
他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，把我撕碎。
可惜。
他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。
我还是站在原地，没动。
但他整个人，就像陷入了泥潭。
动作变得无比缓慢。
每一个前进的动作，都好像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。
而他的周围，那些书架，那些飞舞的尘埃，一切都正常。
只有他自己，被从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里，剥离了出来。
“师令兄，你怎么跑得这么慢？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，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。
“是年纪大了，腿脚不好了吗？”
我的指尖很凉。
裴烬的身体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他感觉到，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，涌入了他的身体。
那不是灵力，也不是神识。
那是……时间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皮肤，在迅速地失去水分，变得干瘪，起皱。
指甲开始变得灰白，枯槁。
一头乌黑的长发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从发根开始，一寸寸变成雪白。
脸上，也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沟壑。
他想叫。
却发现自己的声带也老化了，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，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。
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。
那个丰神俊朗的天才裴烬，就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白发老翁。
他的生机，被强行抽走了至少五百年。
“这样看起来，才顺眼多了。”
我收回手指，满意地打量着我的杰作。
“一个内心肮脏的人，就该配一副腐朽的皮囊。”
裴烬瘫倒在地上。
他用那双浑浊衰老的眼睛，绝望地看着我。
他想求饶。
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“别急着死啊，师兄。”
我蹲下身，拍了拍他满是皱纹的脸。
“我们的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说完，我打了个响指。
施加在他身上的时间流速，恢复了正常。
但他被抽走的五百年寿元，没有回来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凄厉的惨叫，从他苍老的喉咙里发出。
整个藏经阁，都在震动。
楼下的弟子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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