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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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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8) "兄，是宗门里对所有人都最好的大师兄。
我拿他当亲人。
他却想要我的命。
真可笑啊。
意识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，我忽然不那么疼了。
我好像变成了一粒沙。
一粒在时间长河里毫不起眼的沙。
我随着河流漂荡。
没有起点，也没有终点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可能是一瞬间，也可能是亿万年。
我看腻了王朝更迭，看腻了沧海桑田。
那些破碎的时间碎片，不再是我的威胁。
它们成了我的食物。
我开始本能地去吞噬它们。
我啃食掉一个王朝的兴起。
我消化掉一颗恒星的死亡。
我的意识不再是“我”。
它开始变得庞大，浩瀚，无边无际。
我能感觉到河流的每一次脉动。
我能看见每一滴水珠里蕴含的因果。
原来，我不是被河流冲刷。
我，在成为这条河流。
当最后一丝属于“纪遥”的人性被我嚼碎咽下时，我睁开了眼。
眼前的河流，驯服得像一条狗。
我抬起脚。
一步，就跨越了亿万年的距离。
我从虚空中走了出来，重新站在了悬崖边上。
空气里，还残留着裴烬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。
他刚刚说完那句“你这种咸鱼，是宗门的灾难”。
他正要转身，去拿祭坛上那颗为我准备的“时序之心”。
一切，不过一瞬。
他的一瞬。
我的永恒。
他感觉到了什么，身体僵了一下，猛地回头。
看到了我。
完好无损的我。
正站在他身后，对他笑。
他的瞳孔，瞬间缩成了针尖。
2.他是天才，我是咸鱼裴烬脸上的血色，褪得一干二净。
那种表情，很有趣。
像是活见鬼，又像是做了最可怕的噩梦。
他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师兄。”
我先开了口，声音很轻。
“你怎么了？
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我还是那副咸鱼样子。
眼神迷茫，表情无辜，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裴烬死死地盯着我。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疑、恐惧，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杀意。
他在判断。
判断眼前这个“我”，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话，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。
“我一直都在这里啊。”
我歪了歪头，指着他身后。
“师兄你不是要带我来看‘时序之心’吗？”
我的演技很好。
因为在时间长河里，我看过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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