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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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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8) "切似乎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，却又完全不同了。
那种曾经被称之为“家”的熟悉感，彻底消失殆尽，只剩下一种冰冷的、空洞的、令人作呕的陌生感。
客厅里，巨大的婚纱照依旧挂在墙上，照片里江晚的笑容在斜射进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刺眼和虚伪。
沙发旁的地上，还残留着昨晚江晚崩溃时摔碎的玻璃杯碎片和水渍，已经干涸，像一块丑陋的疤痕。
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昨夜的绝望和混乱。
林岸站在玄关处，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，缓缓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沙发、茶几、散落的亮片、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……他的眼神平静无波，像是在审视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、需要彻底清理的垃圾场。
“林先生，您指示。”
保洁公司的负责人上前一步，低声请示，态度恭敬而专业。
林岸没有回头，只是淡淡开口，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带着冰冷的回响：“所有东西。
目之所及。”
他顿了顿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清空。”
“是！”
两个负责人立刻应声，动作迅捷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，拿出对讲机快速下达指令。
很快，楼梯间传来脚步声，四五个同样穿着深蓝工装、带着专业口罩和手套的保洁人员迅速而有序地走了进来。
他们训练有素，两人一组，没有丝毫犹豫和疑问，如同最精密的机器。
一人快步走向客厅中央那面巨大的墙壁，小心地取下那幅沉重的婚纱照。
没有多看照片一眼，直接将它面朝下，轻轻靠放在墙边。
另一个迅速铺开巨大的防尘布，覆盖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，开始拆卸和打包上面的靠枕、搭巾。
另外两人走向餐厅，将餐桌上的烛台、花瓶、甚至桌布，一件件收拢、包裹。
动作精准、高效、冰冷。
没有交谈，只有物品碰撞和包装袋发出的轻微摩擦声。
整个公寓，像一个正在被拆解的华丽玩偶，迅速地失去它原有的模样。
林岸迈步，走向主卧室。
卧室的门虚掩着。
他伸出手指，轻轻推开。
房间里光线昏暗。
厚重的窗帘拉着。
那张铺着雪白蕾丝、曾见证过背叛与沉沦的巨大婚床上，凌乱地蜷缩着一个身影。
是江晚。
她不知何时换下了一身累赘的婚纱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、已经皱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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