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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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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4) "礼。
一份用淬了毒的月光，织成的，灰飞烟灭的梦。
12.尘埃、远方、没有你的江湖婚礼之后，京城里平静了很久。
陈景明大病了一场，再上朝时，人已经没了锐气，像个影子一样，沉默寡言。
他和昭阳公主，成了京城里最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。
人前，他们是恩爱的皇家典范。
人后，听说公主府里，夜夜都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。
苏家绣坊，在我的打理下，重新开了起来。
但我们不再织天水云锦了。
我们只织月光锦。
而且，只接受定制，每一匹，都是独一无二。
价格，比以前高了十倍不止。
但订单，已经排到了明年。
我把我爹娘，从乡下接了回来。
我爹看着那块“天下第一针”的金匾，摸了又摸，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娘拉着我的手，什么也没说，就是看着我，不停地掉眼泪。
我知道，他们都懂了。
他们的女儿，长大了。
昆伽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，帮我把生意上的事情都理顺了。
临走前，他问我。
“接下来，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摇摇头，“先把绣坊开好，把我爹娘照顾好。”
“不打算再嫁人了？”
他看着我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，在阳光下，很好看。
我笑了。
“嫁人？”
“经历过陈景明那种男人，我觉得，天底下，可能没有比丝线和宝石，更可靠的东西了。”
昆伽也笑了。
“说得好。”
他从怀里，拿出一块蓝色的月光锦手帕，递给我。
上面，用银线，织着一艘扬帆的船。
“这是我送你的。”
他说，“我的船队，要去更远的地方。
也许是拂林，也许是更西边。
如果你哪天觉得京城待腻了，想看看更大的世界，就来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我收下了手帕。
“苏织云。”
他临上马车前，又回头看了我一眼，“你是我见过，最厉害的女人。”
“也是我见过，最孤独的女人。”
说完，他没等我回答，就挥了挥马鞭，走了。
车轮滚滚，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。
我站在绣坊门口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，站了很久。
孤独吗？
也许吧。
我报了仇，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。
可是，那些失去的，终究是失去了。
被背叛过的信任，家破人亡的伤痛，还有那三年在西域黄沙里的日日夜夜。
都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头里。
我看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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