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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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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8) "可以说是疯狂。
没人这么干过。
要把坚硬的宝石，磨成比灰尘还细的粉末，再用秘法融入到脆弱的蚕丝里，不断线，不掉色，还要能织成布。
太难了。
我在于阗城里租了个小院子，整天就是跟一堆石头打交道。
我买来最硬的石臼，最好的铁杵，没日没夜地砸，磨。
手上全是血泡，旧的破了，新的又起来。
邻居都说我是个疯子。
一个从中原跑来，跟石头过不去的疯女人。
钱很快就花光了。
最穷的时候，我一天只吃一个馕。
饿得头晕眼花，还在磨。
我不能停。
我一闭上眼，就是陈景明和昭阳公主那两张得意的脸。
一想到他们正穿着华服，享受着踩在我苏家尸骨上的荣华富贵，我就什么苦都能吃了。
那天，我饿得实在撑不住，晕倒在了院子里。
等我醒来，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毯子上。
屋里点着灯，一个高鼻深目的胡人，正坐在桌边，手里把玩着我磨出来的一小撮红色粉末。
那些是我用了一个月，才从一块鸽血红里磨出来的。
“你，是谁？”
我挣扎着想坐起来，浑身没力气。
“昆伽。”
他头也没回，声音很沉，“做香料生意的。”
他把那点粉末倒在手心，凑到灯下看。
“你把红宝石，磨成了粉？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要让它，在布上发光。”
他终于转过头来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，像鹰一样锐利，审视着我。
“你知道这有多难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？”
“也知道。”
他沉默了。
屋子里只剩下油灯燃烧的噼啪声。
过了很久，他站起来，走到我床边。
“我给你钱，给你最好的宝石，给你找最好的工匠帮你打造工具。”
我愣住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。”
昆伽指了指他手心里的那点红色粉末，“我闻到了钱的味道。
很大一笔钱的味道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也因为，我喜欢看疯子做梦。”
“特别是，一个能把梦变成黄金的疯子。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想笑。
我苏织云，在于阗这个地方，终于找到了我的第一个同伙。
一个浑身铜臭味，却比京城里那些满腹经纶的读书人，可爱一百倍的同伙。
4.月光、蚕丝、黄金的味道昆伽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。
第二天，一车一车的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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