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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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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，奶奶突然就这样了。”
妈赶紧去安抚奶奶。
奶奶却死死地盯着我，身体不停地发抖。
从那以后，只要我靠近，奶奶就会失控。
妈觉得奶奶是病糊涂了。
18这个家，已经摇摇欲坠。
爸几乎不回来了，据说和那个小红住在了一起。
妈变得沉默寡言，有时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。
奶奶躺在床上，苟延残喘。
而我，觉得是时候了。
一天晚上，妈在奶奶屋里伺候她睡下。
我走进爸妈以前住的房间，翻箱倒柜。
终于在柜子底层，找到了一个铁盒子。
里面是家里所有的证件。
房产证，存折（上面没多少钱了），还有几张地契。
我拿着那个红褐色的房产证，走到奶奶的屋里。
妈正在给奶奶擦身。
看到我手里的东西，妈愣了一下：“耀祖，你拿这个干什么？”
我没理她，走到煤油灯旁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
妈意识到不对，想冲过来。
我侧身躲开，把房产证凑到了火苗上。
纸张很快被点燃，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，吞噬着上面的字迹。
“不！
你疯了！”
妈尖叫着扑过来，想抢下燃烧的证件。
我抬手把她推开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看着那团火。
奶奶在床上发出呜咽声，拼命摇头，口水流了一枕头。
火焰烧到我的手指，有点烫。
我松开手，残骸掉在地上，化为灰烬。
“没了。”
我看着妈，说。
妈坐在地上，呆呆地看着那堆灰，然后，她突然笑了起来。
笑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癫狂。
她疯了。
19家里彻底完了。
爸听说房产证被烧了，跑回来大闹了一场。
他看到疯疯癫癫的妈，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奶奶，还有冷眼旁观的我。
他跌坐在地上，嚎啕大哭。
“报应！
都是报应啊！”
没过几天，奶奶咽气了。
她死的时候，眼睛还圆睁着，看着我的方向。
爸草草处理了奶奶的后事，然后就不见了踪影，据说去外地时出了车祸，再也回不来。
只剩下我和疯了的妈，守着这个空荡荡、破败的家。
村里人都说，老陈家完了，被那个混世魔王儿子败完了。
还有人偷偷说，是陈小草的鬼魂回来报仇了。
又是一个雨天。
和那个我被沉塘的夜晚很像。
我走出家门，疯妈坐在门槛上，对着雨嘻嘻地笑。
我去了村后的洗孽塘。
塘水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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