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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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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家耀祖这次大难不死，买个手机高兴高兴怎么了？”
妈小声说：“可是……钱……”“我去借！”
奶奶拍板，“总不能委屈了我宝儿。”
爸叹了口气，没再反对。
我看着他们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14新手机买回来了，最新款。
我拿着手机，在奶奶面前晃了晃。
“谢谢奶奶。”
奶奶笑得满脸褶子：“宝儿高兴就行。”
过了几天，我又开口了。
“爸，我看上一双球鞋，限量版的。”
“妈，我们班组织去省城玩，要交钱。”
“奶奶，我游戏机该换代了。”
要求一个接一个。
金额越来越大。
奶奶开始还有些积蓄，后来也只能去借。
村里的人开始躲着我们家人。
爸和妈开始为钱吵架。
“都是你惯的！
他现在要什么给什么！
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！”
爸冲着妈吼。
“那我能怎么办？
耀祖刚捡回一条命，妈说不能逆着他的意思，怕他再犯病！”
妈哭着反驳。
“犯病？
我看他就是装病！”
爸摔了一个杯子。
我坐在里屋，听着外面的争吵，玩着新手机。
心里一片麻木。
15冲突在一个傍晚爆发。
爸喝了不少酒回来。
我正使唤妈给我倒洗脚水。
爸看见，火气一下就上来了。
“你自己没长手吗？
让你妈伺候你！”
我抬起眼皮看他：“我累了。”
“累？
你整天在家躺着玩手机你累什么？”
爸指着我的鼻子骂，“你看看这个家，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！
你个讨债鬼！”
奶奶从外面进来，正好听到这句。
“你说谁是讨债鬼？！
他是我孙子！
你的种！”
奶奶冲上去推了爸一把。
爸踉跄一下，红着眼睛吼：“妈！
就是你！
把他惯得无法无天！
小草就是被你……”“闭嘴！”
奶奶尖声打断他，眼神慌乱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慢悠悠地擦干脚。
“爸，你骂我是讨债鬼？”
我站起来，走到他面前，看着他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扭曲的脸。
我凑近他，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：“爸，水底下的泥，是腥的。”
爸的瞳孔猛地收缩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他像见了鬼一样，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说不出话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我后退一步，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：“爸，你怎么了？
我说洗脚水底下的泥有点腥，没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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