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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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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2) "碎片，沉入塘底泥沼。
七日为限。”
“七日之内，令郎若见好转，便算成功。
此女……便算替令郎承了阴债，下辈子投胎畜生道，也算赎罪。”
屋里死一般寂静。
我站在原地，手脚冰凉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要草儿的命吗？”
妈的声音尖利起来。
奶奶猛地站起来，眼神狂热：“只要能救耀祖，管她什么命！
她这条命本来就是欠我们陈家的！”
爸低着头，用力吸了一口烟，没说话。
“不行！”
妈扑过来，想拉住我，“我不能……”奶奶一把推开妈，厉声道：“耀祖要是没了，陈家就绝后了！
你想当老陈家的罪人吗？”
妈被推倒在地，失神地看着奶奶，又看看爸。
爸把烟头扔在地上，用脚碾灭。
他抬起头，看了我一眼。
“就……按道长说的办吧。”
5他们来抓我的时候，我没有哭。
妈被反锁在她自己的屋里，我听见她用手拍打着门板，声音已经哑了。
“别动我的草儿……求求你们……放了她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弱。
爸和奶奶，还有那个胡道长，把我拽到院子里。
陈耀祖从窗口探出头，好奇地看着。
猪笼很旧，带着一股牲口的骚臭味和霉味。
我被硬塞进去，竹篾勒进我的肉里，很疼。
胡道长把一块从陈耀祖旧衣服上撕下来的布，上面还沾着点他咳出来的暗红色血迹，塞进我嘴里。
布团有一股腥气，让我想吐。
然后，是一个冰冷的生铁秤砣，上面用红色的东西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。
他们把秤砣用麻绳死死绑在我的脚踝上。
很沉，皮肤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。
奶奶嘴里念念有词，都是保佑她孙子长命百岁的话。
爸一直没再看我。
他抬起猪笼的一头，奶奶抬起另一头。
胡道长跟在后面，手里拿着一个铃铛，轻轻摇晃。
我们穿过寂静的村路，走向村后的洗孽塘。
6塘边的风更冷些。
水面黑得像墨。
胡道长在塘边点了几炷香，插在泥地里。
烟雾缭绕，味道刺鼻。
他示意爸和奶奶把猪笼抬到水边。
“时辰到了。”
他说。
奶奶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丫头，别怪奶奶心狠，都是为了你弟弟，为了咱们老陈家。”
爸咬着牙，腮帮子绷得很紧。
“小草……下辈子……投个好胎。”
他哑着嗓子说。
然后，他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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