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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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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0) "很快，肺里像着了火。
村医被我硬拉了过来，气喘吁吁。
他检查了陈耀祖，脸色越来越沉。
“像是急性肾衰竭，很严重，得赶紧送县医院。”
爸的脸一下子白了。
妈哭得更凶。
奶奶直接瘫坐在地上。
一阵手忙脚乱，爸和邻居借了拖拉机，把陈耀祖裹上被子抬了上去。
妈和奶奶也跟着去了。
我被留在家里看家。
屋里一下子空了，只剩下桌上那瓶没打开的橘子罐头。
窗外的天黑了。
雨还在下。
3三天后，他们回来了。
陈耀祖的诊断书也回来了。
尿毒症晚期。
医生说，要么一直透析，要么换肾。
透析很贵，换肾更贵，而且要有合适的肾源。
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妈的眼睛肿得像核桃。
奶奶整天对着神龛磕头，额头都磕青了。
他们带着陈耀祖去省城大医院做了配型。
爸、妈，还有我。
结果出来，只有我的配型部分点位吻合，但不符合直系亲属移植的最佳条件。
风险很高。
医生不建议做。
从医院回来，爸蹲在门口，半天没动。
陈耀祖躺在屋里，脾气越来越暴躁。
药很苦，他不想吃。
针很疼，他不想打。
他摔东西，骂人。
“你们都想我死！
我知道！
我死了你们就轻松了！”
妈抱着他哭：“耀祖，妈的命根子，妈怎么会想你死？”
奶奶也跟着掉眼泪：“宝儿，奶奶一定想办法救你。”
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，陈耀祖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灰败。
4那天，奶奶带了一个人回来。
是个干瘦的老头，穿着邋遢的道袍，眼睛眯着，看人时像一条毒蛇。
奶奶叫他胡道长。
胡道长在陈耀祖床前转了一圈，又看了看我的脸。
我往后缩了缩。
“此子命格属阴，与水相合。”
胡道长开口，声音嘶哑。
“道长，有解法吗？”
奶奶急切地问。
胡道长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。
“至亲骨肉，命格相补。
可效古法，行‘阴债转畜’之术。”
爸和妈对看一眼，没听懂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爸问。
“将此女之精气神，过给令郎。”
胡道长指了我一下，“以水为媒，移花接木。”
妈的声音有点抖：“怎么……怎么过？”
胡道长浑浊的眼睛看向屋后的方向。
“洗孽塘，聚阴纳秽，正合此用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需用猪笼困其身，铁砣坠其足，口含受者血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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