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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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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6) "弟弟查出尿毒症，需要换肾，但配型失败。
奶奶说：“把赔钱货沉塘，借她的命给宝儿续着。”
我被活生生塞进猪笼，铁砣坠脚，沉入冰冷的烂泥。
七天后，弟弟奇迹康复，家里摆酒庆祝。
他们不知道，回来的那个“弟弟”，其实是我。
1妈把最后一件我的衣服塞进编织袋，扔到墙角。
“小草，去给你弟倒杯水。”
爸盯着电视，头也没回。
陈耀祖躺在里屋的床上玩游戏机，声音开得很大。
我放下手里的择到一半的青菜，起身去倒水。
暖水瓶是空的。
我走到灶房，舀了一瓢凉水。
奶奶拄着拐棍进来，瞥了我一眼。
“死丫头，磨蹭啥呢，耀祖渴了。”
我把水端进去。
陈耀祖接过去，喝了一口，皱起眉。
“这么凉，想冰死我啊？”
他把杯子摔在我身上。
水泼湿了我的前襟，有点凉。
“我去烧热的。”
我说。
“算了，没心情。”
他翻了个身，背对着我。
妈走进来，看到地上的水渍和我湿掉的衣服。
“你又惹你弟不高兴了？”
我没说话。
她叹了口气，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。
“去村口小卖部，给你弟买瓶橘子罐头，他嘴里没味。”
我接过钱，往外走。
奶奶在身后念叨：“赔钱货，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外面在下雨。
我走在泥泞的土路上，鞋子很快就湿了。
村口小卖部的王婶看见我，摇了摇头。
“又给你弟买零嘴？”
我点点头，把攥得发热的零钱放在柜台上。
“哎，你爹妈也是……”她没说完，转身去拿罐头。
抱着玻璃瓶装的橘子罐头，我往回走。
路过村后的洗孽塘，水面被雨点打得一片模糊。
听说很久以前，不守妇道的女人会被沉进这个塘里。
塘水黑沉沉的，看不到底。
我站了一会儿，才继续往家走。
刚进院子，就听见奶奶尖锐的哭声。
“我的宝儿啊！
你这是要了奶奶的命啊！”
我心里一紧，快步跑进屋。
2屋里乱成一团。
陈耀祖蜷缩在床上，脸色惨白，浑身抽搐。
爸抱着他，不停地喊他的名字。
妈跪在床边，哭得几乎背过气。
奶奶捶打着胸口，对着门外喊：“老天爷，你开开眼，要收就收我这条老命！”
“医生！
快去叫医生！”
爸朝我吼。
我放下罐头，转身又冲进雨里。
村医住在村子另一头。
我跑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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