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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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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1 开局被流放，我是全镇显眼包七月的清流镇，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。
镇政府会议室内，老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。
“砰！”
一份《直播助农方案》被狠狠摔在桌上，声响惊得几个打盹的干部一颤。
副镇长孙海峰猛地站起，手指几乎戳到江宁脸上：“江宁！
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？！”
他抓起方案，抖得哗哗响：“未经请示，搞什么网络直播！
穿着汗衫跟泥腿子嘻嘻哈哈！
镇政府的形象，还要不要了？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末位的江宁。
他穿着白 T 恤，与周围的灰衬衫格格不入。
江宁抬起头：“孙副镇长，李老四家五千斤桃子快烂在地里了。
我直播两小时，卖出去三百斤。”
“你还有理了？”
孙海峰一把将方案揉成团，砸进墙角垃圾桶，“花里胡哨！
政府的职责是管理，不是当网络戏子！
我明确告诉你，不行！
立刻停止！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，环视全场：“再有下次，纪律处分！”
会议室死寂。
几个老干部眼观鼻鼻观心。
办公室主任钱大有赶紧递上保温杯：“孙镇，消消气，小江年轻……”孙海峰一挥手打断：“年轻不是胡闹的资本！”
散会后，钱大有拉住江宁，压低声音：“小江啊，你怎么那么犟？
官场有官场的规矩！”
江宁笑了笑：“钱主任，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”
钱大有摇头叹气，端着杯子走了。
江宁刚回办公室，手机就响了。
听筒里传来李老四带着哭腔的声音：“江干部……孙副镇长带人要没收我的秤！”
江宁抓起手机就往外冲。
农贸市场门口围着一圈人。
李老四佝偻着身子护住桃担，面前是背手而立的孙海峰和两名城管。
“李老四，跟你说了多少次？
这里不许摆摊！”
城管伸手要拿秤。
“领导，行行好……”李老四皱纹挤成一团，腿一软就要跪下。
“不行！”
孙海峰声音冰冷，“规矩就是规矩！
把秤拿走！”
“等等！”
江宁挤进人群，挡在李老四面前，“孙副镇长，通融一次？”
孙海峰脸色更青：“江宁？
你还包庇他？
就是你们这种同情，助长违规！”
“市场里摊位费五百，他交不起！”
“交不起？”
孙海峰指着桃担，“有钱搞直播，没钱交费？”
“直播没花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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