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571870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306206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7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96) "兰树下，月光洒在她身上，清冷而静谧。
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。
宇文渊屏退左右，走到她面前。
他身上还穿着繁复的礼服，带着酒气，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和明亮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他说。
“恭喜殿下凯旋，肃清奸佞。”
沈未晞微微颔首。
沉默再次降临。
这一次，却少了之前的算计与试探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张力。
宇文渊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，递到她面前。
正是那份，泛黄的婚书。
“这个东西，”他看着她，目光深邃如同夜空，“你早就发现了吧？”
沈未晞看着那份婚书，心脏骤然收紧。
该来的，终于来了。
她没有否认，只是平静地回答：“是。”
“为何不说？”
“殿下不提，未晞不敢僭越。
况且，”她抬起眼，直视他，“婚约是旧诺，而殿下与未晞之间，是现实的交易与同盟。
未晞分得清。”
她的冷静和理智，再一次刺痛了宇文渊。
他上前一步，逼近她，声音低沉而危险：“交易？
同盟？
沈未晞，在你心里，我们之间，就只有这些？”
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和硝烟味，将她笼罩。
沈未晞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，但她强迫自己站稳，不退不让。
“不然呢？”
她反问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殿下当初救我，是因这婚约，还是因布防图，或是因……一时兴起？
殿下将我带在身边，是履行承诺，还是将我视为可以掌控的棋子？
殿下允我复仇，是成全我的心愿，还是以此作为驱策我的筹码？”
她将积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，尽数抛出。
宇文渊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，看着她眼中那强装的镇定下泄露出的委屈与倔强，心中某根紧绷的弦，忽然就松了。
他忽然笑了，不是平日那种带着讥诮或玩味的笑，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无奈，几分释然，甚至几分……温柔的笑。
“起初，或许是因婚约，因布防图，因觉得你有趣。”
他承认得干脆，“但现在……”他伸出手，这次没有用力，只是轻轻抚上她的脸颊，指尖温热。
“沈未晞，若我说，我现在想要的不再是同盟，而是妻子呢？”
沈未晞浑身一颤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看着我一次次在你面前玩弄心机，算计权衡，殿下还愿意娶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3821885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