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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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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运的军官，其家人、旧部，或许能提供线索。
甚至……那些被克扣的物资最终去了哪里，总会留下痕迹。
边关苦寒，突然多出的来路不明的精良装备或战马，想必不会毫无风声。”
她的话条理清晰，直指要害，提供的思路并非空泛的猜测，而是基于对军中运作的了解，给出了切实可行的追查方向。
宇文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。
他放下笔，身体微微后靠，重新审视着站在下方的女子。
她穿着素雅的衣裙，身姿纤细，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，却冷静得不像一个刚经历灭门之痛的少女。
“你如何懂得这些？”
他问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沈未晞垂下眼睫：“父亲……生前偶尔在家中书房与幕僚商讨军务，未晞有时在一旁奉茶，耳濡目染，记下了一些皮毛。”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。
沈擎光确实以军纪严明、治军有方面闻名，家中女眷略知一二，也并非不可能。
宇文渊沉默了片刻，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。
忽然，他话锋一转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：“那日宫宴，你应对三皇子时，提到沈家蒙冤，天日可鉴。
你当真以为，仅凭你一人，能为你沈家翻案？”
沈未晞心头一紧，知道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。
她抬起头，目光坚定：“翻案与否，在于证据与时机。
但未晞相信，构陷忠良者，必留破绽。
天启皇帝多疑，参与构陷者亦非铁板一块。
只要找到关键证据，利用好他们之间的猜忌，未必没有机会。
而这一切的前提是，”她看向宇文渊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，“未晞需要拥有足够的力量，或者……找到足够强大的盟友。”
她的话，半是表明心迹，半是抛出合作的诱饵。
宇文渊盯着她，忽然笑了，那笑容带着几分了然，几分玩味，却比之前的冷漠更让人心惊。
“沈未晞，你比本太子想象的，要有趣得多。”
他站起身，踱步到她面前，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，“你想借本太子的势，为你沈家复仇？”
“殿下是未晞唯一的希望。”
沈未晞避重就轻，姿态放得很低。
“希望？”
宇文渊低笑一声，手指再次挑起她的下巴，这次力道重了些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，“记住你说的话。
你的希望，你的复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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