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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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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，帝都最高的建筑，临着波光粼粼的太液池。
此刻，楼下是帝都的万家灯火与隐约传来的将军府方向的骚乱，楼上却是一片诡异的宁静。
雅间内，烛火通明。
宇文渊临窗而立，负手看着将军府方向冲天的火光，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一双深邃的眼眸却映着那跳跃的火焰，晦暗难明。
他身着玄色常服，金线绣着暗云纹，气度华贵而凛冽。
“殿下，将军府那边……”贴身侍卫墨影低声道。
“狗咬狗，一嘴毛。”
宇文渊语气淡漠，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。
墨影眼神一厉，瞬间移至门边，长剑出鞘三寸。
“谁？”
“故人来访，求见太子殿下。”
门外是一个刻意压低的，带着些许沙哑的女声。
宇文渊眉梢微挑，做了个手势。
墨影开门，一个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。
她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，发丝微乱，呼吸因急速奔跑而略显急促，但背脊挺得笔直，那双抬起来望向他的眼睛，清澈，却像燃着两簇幽冷的火。
宇文渊打量着她，目光带着审视，如同鹰隼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“沈擎光的女儿？”
他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“倒是胆大，不怕本太子将你绑了，送去给你们的皇帝邀功？”
沈未晞压下喉咙里的腥甜，直接摊开掌心，那里躺着一枚小小的、染血的青铜虎符，以及一卷薄薄的绢布。
“虎符为引，北境三关十七隘的布防虚实为礼，”她语速极快，却字字清晰，“请太子殿下出兵，救我沈家满门！”
宇文渊瞳孔几不可察地一缩。
他没有去接那绢布，只盯着她的眼睛，那里面没有哀求，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冷静和交易般的平等。
“理由？
沈家满门忠烈，为何要叛国投敌？”
“忠烈？”
沈未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，“换来的是满门抄斩，是兔死狗烹！
皇帝不仁，休怪我等不义！
沈家不求叛国，只求活命！
殿下若能施以援手，此恩沈未晞必报，北境布防，便是第一份谢礼。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。
楼下的喊杀声似乎更近了些。
宇文渊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和那卷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绢布间逡巡。
终于，他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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