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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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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酒店还豪华。
他们的医生，个个履历光鲜。
他们的一套检查下来，没病也能给你找出点毛病。
一个小感冒，能让你花掉养它一年的钱。
而我的小诊所，就开在他们旗舰店的对面。
破破烂爛，毫不起眼。
但我收费公道。
我从不给健康的猫狗推荐上千块的“进口保健品”。
我从不把简单的皮肤病，说成是需要基因检测的“疑难杂症”。
所以，附近小区的宠物，都爱来我这儿。
连带着，“诺亚方舟”的流水，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。
现在，报复来了。
又快又狠。
一份完美的、伪造的“医疗事故”报告。
一个被金钱收买的宠物主人。
再加上“诺亚方舟”法务部推波助澜的舆论。
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程念，你被行业永久禁入了。”
“以后，你连给猪打疫苗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贺天成的首席律师，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，站在我诊所门口，居高临下地宣布。
他的皮鞋，擦得能照出人影。
诊所里，我救过的一只流浪橘猫“大胖”，弓着背，对着他发出威胁的“呜呜”声。
我蹲下来，摸了摸大胖的头。
它很乖，立刻就不叫了，用脑袋蹭我的手心。
我站起来，看着金边眼镜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说。
声音很平静。
没有愤怒，没有不甘，就像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金边眼镜愣了一下。
他可能预想过我会哭，会闹，会歇斯底里。
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。
这种平静，让他感觉自己蓄满力的一拳，打在了棉花上。
有点不爽。
“你最好尽快把这里关了，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。”
他扔下这句话，转身走了。
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奔驰。
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角。
然后回头，看了看我的小诊所。
墙上挂着很多照片，都是被我治好的小家伙们。
哈士奇，金毛，布偶，英短……每一张照片背后，都是一个故事。
现在，故事要结束了。
我花了三天时间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。
把剩下的药品和器材，半卖半送给了开宠物店的朋友。
把寄养在我这里的几只小可爱，一个个送回了主人家。
最后，只剩下大胖。
它是我从车轮底下捡回来的，没主没家。
“大胖，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了。”
我抱着它，关上了诊所的卷帘门。
钥匙插进去，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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