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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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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显得近乎透明。
她的眼睛很大,瞳仁是近乎纯黑的颜色,里面没有惊讶,没有好奇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,如同暴风雨过后沉寂的海面。
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,但眼神里的内容却像是经历了几世轮回。
"对不起,打扰了。
"陆觉有些窘迫,"我只是……从没见过这样的书。
""它叫默库。
"女子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耳际,"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它。
""白雨。
"她简短地自我介绍,目光落回书上,"这里的修复师。
""陆觉,一个……翻译。
"他习惯性地补充道,"主要是小说。
""这本书……是空的?
"陆觉注意到,那些厚重的皮纸上,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,空白得像一片初雪后的原野。
"它在等待。
"白雨的声音带着一种吟诵般的韵律,"不是所有故事都依靠文字流传。
有些故事,以声音为食,有些,则以寂静为巢。
"这充满隐喻的回答让陆觉一怔。
他瞥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本装帧精美、标题刺眼的畅销书——《纯净的逻辑》,作者是如今文化界炙手可热的评论家陈牧。
他信手拿起,带着一丝翻译工作者惯有的、对流行文本的挑剔,半开玩笑地问:"那这本书呢?
它吃什么?
"白雨的目光掠过那本色彩鲜艳的书,眼神里瞬间结了一层薄霜:"它吃思考。
它吞噬一个又一个独立运转的大脑,然后把它们消化、重组,最终排泄出同一种思维模式。
它是思想的饕餮,也是精神的蝗虫。
"陆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。
就在这时,他背包里那支他珍视的、笔尖镶金的万宝龙钢笔——那是他第一部重要译作的稿费所买——笔盖不知何时松脱了。
一滴浓稠的勃艮第红墨水,如同命运的判决,精准地滴落在下方那本无字古籍的书页上。
"对不起!
"陆觉惊呼,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。
但奇迹发生了。
那滴墨水并未晕染开,而是像被饥渴的沙地瞬间吞噬,无声无息地渗入了皮纸内部。
紧接着,在那被浸润的地方,浮现出几个扭曲的、仿佛拥有生命的暗红色符码,它们不属于陆觉认知里的任何语言体系——无论是拉丁、西里尔还是梵文。
那些符码似乎在微微搏动,像一颗刚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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