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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第一章 冬夜惊雷凌晨两点四十分，南城的冬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，将老城区的东兴里裹成一座密不透风的迷宫。
路灯的光晕被揉碎在湿冷的雾气里，青石板路上的薄冰泛着惨白微光，唯有便利店的霓虹在雾深处苟延残喘，勉强撕开一丝死寂。
李默熄了警车引擎，连示廓灯都拧至熄灭，车身贴着巷口老槐树的阴影停稳，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，十五年刑侦生涯刻下的本能，哪怕寒风吹得眉骨发僵，也只借烟身的触感稳住心神。
他的目光钉在巷底第三扇木门上，褪色的“福”字卷着边角，像张被抽走生气的脸，与线人描述的卖淫窝点分毫不差。
“李队，这破巷子跟迷宫似的，上次抓偷电动车的，差点绕晕。”
，副驾的张磊裹紧警服，哈出的白气瞬间被雾吞噬，“线人说里面两对，男的是工地散工，女的有个是二进宫的王丽。”
李默没应声，只是抬了抬下巴，两人推门潜入，寒风灌进衣领的瞬间，李默已经摸到了木门右侧的老旧锁芯，上次排查时他就记下了这处破绽。
张磊贴在左侧墙根，按约定敲了三下，力道轻得像邻居借东西，却藏着雷霆之势。
门内的嬉笑与电视噪音戛然而止，紧接着是桌椅碰撞的慌乱声响，女人的惊呼声被死死捂住。
“警察！
开门检查！”
张磊的吼声刺破浓雾，门内瞬间陷入死寂，只剩急促的喘息声在门缝里打转。
“动手！”
李默低喝，两人同时发力，老旧门锁“哐当”崩裂，门板撞向内侧，扬起的灰尘里混着劣质香水和烟草的味道。
执法记录仪的灯光扫过十平米的陋室：发黑的被褥堆在木板床上，墙角蛇皮袋鼓鼓囊囊，地上散落着避孕套包装和烟蒂，四个赤身的人影在灯光下瞬间僵住。
“蹲下！
抱头！”
张磊冲上前按住矮胖男人，李默则盯住缩在床角的王丽，那张脸他太熟悉，两次拘留教育，每次都哭着说悔改，转头又重操旧业。
王丽身边的年轻女孩浑身发抖，眼神里的恐惧不似作伪，李默扫过她单薄的毛衣，脱下警服递过去：“穿上。”
就在四人被押往警车时，张磊的手机骤然响起，屏幕上“王队”两个字让他脸色骤变。
“什么？！
城西砖窑厂……女尸……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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