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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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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为，我看到了她眼里的那份绝望。
那份绝望，和我上一世死前，一模一样。
我把她扶回床上，给她盖好被子。
她一直拉着我的手，不敢松开，仿佛一松手，我就会消失。
“江哲，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她反复地，只会说这一句话。
我没有回应。
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，看着她因为哭泣而疲惫地睡去。
她睡着的时候，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没有了白天的强势和冰冷，此刻的她，看起来那么脆弱，那么无助。
我伸出手，想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，但手在半空中，又停住了。
我凭什么呢？
我有什么资格，去怜悯一个，曾经把我推入深渊的人？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没有去公司，一直待在医院。
我给她请了护工，但很多事，还是亲力亲为。
我给她削苹果，喂她喝粥，陪她说话。
我们的角色，仿佛颠倒了过来。
她变得很依赖我，也很听话。
我让她吃饭，她就乖乖吃饭。
我让她睡觉，她就乖乖睡觉。
她看我的眼神，不再是以前那种命令式的，高高在上的眼神。
而是一种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，和深深的依恋。
我知道，她在试图弥补。
用这种笨拙的方式，试图挽回我。
出院那天，我开车送她回那间老旧的公寓。
“我……”她站在门口，绞着手指，不敢看我，“我能……请你上去坐坐吗？”
我看着她，沉默了片刻，点了点头。
公寓里已经被李莉收拾干净了。
只是，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萧索。
她给我倒了一杯水，然后局促地站在我面前，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。
“江哲，”她鼓起勇气，开口，“我知道，我现在一无所有，没资格再要求你什么。
但是……你能不能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？”
“机会？”
我看着她。
“让我留在你身边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，“做什么都可以。
助理，保姆……我什么都愿意做。
我只想……补偿你。”
我看着她，看了很久。
她眼里的真诚和悔恨，不似作假。
也许，她是真的变了。
也许，在经历了一无所有之后，她终于明白了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可是，那又怎么样呢？
破碎的镜子，就算粘起来，也还是有裂痕。
死去的心，就算被捂热，也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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