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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谢无咎拽开暗门。
我们跌进一条潮湿的隧道。
石壁上长满发光的苔藓,照见前方堆积如山的尸体。
他们全都穿着花家仆役的衣裳,每具尸体的太阳穴都有个细小的针孔。
我蹲下检查最近的尸体。
死者手指僵硬地抠着地面,划出的痕迹组成一个字母:X。
"克隆体。
"谢无咎咳嗽着指向尸体耳后,"看编号。
"翻开发青的耳廓,皮肤下果然嵌着微型芯片。
X-23,X-17,X-09......全是"彼岸"计划的失败品。
隧道尽头传来脚步声。
我摸出三根毒针,却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拐角处躺着个七窍流血的黑衣人,他手里攥着半块玉牌——花想容的贴身物件。
谢无咎突然按住我肩膀。
他指尖沾着血,在我掌心写:"她发现你在查什么了。
"黑衣人的袖袋里滑出张药方。
泛黄的纸张上,母亲的字迹清晰可辨:"七日断魂散解法"。
墨迹在最后一行突然变得凌乱,像是写字的人突然毒发。
"你母亲不是病死的。
"谢无咎掰开死士的嘴,露出舌根下的紫色瘢痕,"她发现了花想容用活人试药。
"隧道顶部突然裂开。
阿丑倒吊着钻进来,他手里拎着玄霄的剑,剑尖上挑着个滴血的布袋。
"礼物。
"他把布袋扔到我脚边,"看看呀。
"袋口散开,露出花想容贴身嬷嬷的头颅。
老太太瞪圆的眼眶里,爬出几只通体血红的蛊虫。
谢无咎的纸条就在这时飘落。
我接住一看,上面潦草地写着:"你杀的都是克隆人。
真正的主谋在——"字迹突然被血迹模糊。
隧道深处传来花想容的轻笑,伴随着无数细碎的爬行声。
阿丑的独眼在黑暗中发亮:"来了哦。
"第6章 蛊王觉醒爬行声越来越近。
我抓起布袋砸向隧道拐角,蛊虫撞上石壁爆开的浆液散发出腐臭味。
"走!
"谢无咎拽着我冲向尸堆后的窄缝。
阿丑的笑声追着我们爬进缝隙。
我的肩膀被石棱刮出血痕,血腥味刺激得那些东西发出"吱吱"尖叫。
缝隙尽头是乱葬岗,月光照见新垒的坟包上插着半截木牌——"药奴冢"。
腐土突然拱起。
一只溃烂的手破土而出,抓住我的脚踝。
"别动。
"谢无咎踩断那只手的腕骨,"下面都是活蛊。
"我踢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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