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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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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一个魔鬼。
3陈曦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条路。
她没有再哭闹，也没有再歇斯底里，只是沉默地站起来，走进卧室，开始收拾她的东西。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听着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。
衣柜门被拉开，化妆品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，高跟鞋被塞进行李箱的闷响。
每一个声音，都在提醒我，这段五年的感情，正在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走向终结。
我没有去帮忙，也没有去看她。
我只是静静地坐着，感受着那股从心脏蔓延开来的，空洞的疼痛。
大概一个小时后，陈曦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卧室里出来。
她的眼睛红肿，头发凌乱，脸上是卸了妆的苍白。
她走到我面前，把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。
那是这个家的钥匙。
“周屿，”她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我恨你。”
我恨你发现得这么早，我恨你做得这么绝，我更恨我自己，为什么没有早点下定决心。
我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恨吧。
至少，恨比爱要容易放下。
她见我不说话，自嘲地笑了一声，拖着行李箱，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。
门开了，又关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看着茶几上那串孤零零的钥匙，突然觉得整个客厅都变得空旷得可怕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阳台，点了一支烟。
尼古丁的味道呛入肺里，带来一阵阵眩晕。
楼下，陈曦的身影出现了。
她吃力地拖着两个大箱子，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瘦小。
一辆白色的保时捷缓缓驶来，停在她身边。
顾远从车上下来，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，放进后备箱，然后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陈曦坐了进去。
车子很快发动，汇入车流，消失在夜色里。
我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，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，才回过神来。
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，回到空无一人的客厅。
属于陈曦的东西都被带走了。
沙发上她喜欢的抱枕，茶几上她用的杯子，电视柜上我们一起拍的合照……所有带着她印记的东西，都不见了。
这个我一手打造的家，一夜之间，变得像个陌生的旅馆。
我走进卧室，属于她的那一半衣柜空了，梳妆台上也空空如也，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灰尘。
空气中，似乎还残留着她惯用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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