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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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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倦怠和疏离的眸子里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，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默不作声地帮她把剩下的笔捡起来，放进笔袋，然后连同笔袋一起，轻轻放回她的桌角。
整个过程，他没有再看她一眼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仿佛刚才那瞬间的碰触，只是微不足道的意外。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林溪声如蚊蚋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许墨像是没听见，已经重新戴上了耳机，拿起了手机，再次沉浸到他的游戏世界里。
刚才那短暂的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交集，像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，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漾起，就沉入了水底。
林溪看着被他捡回来、摆放得甚至比之前更整齐的笔袋，心里那空落落的感觉，非但没有填补，反而扩散得更大了。
她忽然意识到，比起他之前那种带着探究和戏谑的靠近，这种彻彻底底的、视若无睹的冷漠，更让她难以承受。
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般的平静中滑向六月。
高考倒计时从两位数变成了个位数，教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，压抑，沉闷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每个人都在进行最后的冲刺，桌上堆积如山的试卷和参考书几乎要将人影淹没。
林溪也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复习中，用高强度的学习来麻痹自己，试图忽略掉心底那股日益滋长的、让她恐慌的失落感。
她和许墨，依旧保持着那种“相安无事”的状态。
他不再打扰她，她也努力不去关注他。
只是，有些习惯，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。
她会在他偶尔缺席的下午，下意识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座位，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块。
她会在他难得没有睡觉、而是翻看一本厚厚的、似乎是编程相关的英文原版书时，偷偷猜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。
她甚至开始留意到一些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。
比如，他其实很少真的抽烟，身上大多时候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；比如，他打球受伤时，会自己去校医室，处理伤口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；比如，后排男生讨论哪个女生漂亮时，他从来都是兴趣缺缺，偶尔被问及，也只是懒散地回一句“没注意”。
这些发现，像一块块零散的拼图，让她记忆里那个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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