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571243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306134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20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40) "发动了车子。
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离精神病院，汇入车流。
他没有回家，而是开向了城郊的墓园。
深秋的墓园，落叶铺满了小径，踩上去沙沙作响，更添几分萧瑟。
靳川捧着一束洁白的菊花，沿着熟悉的路，走到母亲的墓前。
黑色的墓碑被擦拭得很干净，母亲的照片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靳川将菊花轻轻放在墓碑前，然后，缓缓地、深深地跪了下去。
冰冷的石板透过西裤传来寒意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，动作温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冰冷的石碑触感，却奇异地带来了一丝迟来的、微弱的暖意。
六年了。
从母亲在绝望中离世，到他亲手将邝薇和贺铮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六年的隐忍，六年的筹谋，六年的恨意滔天。
支撑他活下来的，就是这一刻。
他俯下身，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墓碑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没有眼泪，只有一种巨大的、几乎将他淹没的疲惫，和一种…尘埃落定后的空茫。
“妈…”他低声开口，声音干涩沙哑，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，却异常清晰，“儿子…来看您了。”
风吹过墓园，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，打着旋儿落下。
“那些害您的人…”靳川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决绝，“一个，都跑不了。”
他维持着跪伏的姿势，额头贴着母亲的墓碑，久久没有起身。
仿佛要将这六年来所有的痛苦、所有的思念、所有的恨意与此刻终于完成的祭奠，都通过这冰冷的石头，传递给长眠地下的母亲。
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，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深秋的风带着凉意，吹动他黑色大衣的衣角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靳川才缓缓直起身。
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，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，那层冻结了六年的坚冰，似乎终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。
一丝极淡、却真实存在的慰藉，如同穿透冰层的微光，悄然浮现。
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母亲的照片，仿佛要将那笑容刻进灵魂深处。
然后，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尘土，动作从容而平静。
“妈，我走了。
以后…会常来看您。”
他转身，沿着铺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381930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