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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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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虚幻世界里，那个世界里，没有背叛，没有债务，没有贺铮腐烂的尸体，没有那些如影随形的追债人…只有她和她的“孩子”。
护工在一旁用平板无波的语气介绍：“邝薇，入院诊断：重度精神分裂，伴有严重的被害妄想和幻视幻听。
有强烈的自毁和攻击倾向。
入院后多次试图伤害自己和其他病友，需要长期约束和药物控制。
她大部分时间都像现在这样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抱着那个布娃娃，说那是她的孩子。
偶尔清醒一点，就会极度恐惧，大喊大叫‘别过来’、‘还钱’、‘贺铮烂了’之类的话。”
靳川静静地听着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观察窗里那个疯癫的女人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没有怜悯，没有快意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像一潭结了厚厚冰层的死水，再大的风也吹不起一丝涟漪。
他看了很久，久到护工都有些不耐烦了，才缓缓收回目光。
“走吧。”
他淡淡地说了一句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。
护工点点头，带着他转身离开。
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，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回响，在空旷而压抑的走廊里渐行渐远。
身后那间病房里，邝薇依旧抱着她的“孩子”，温柔地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，对门外发生的一切，浑然不觉。
她的世界，只剩下那个用破布和谎言堆砌的、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。
靳川走出精神病院沉重的大门。
深秋的天空高远而清冷，阳光有些刺眼。
他微微眯了眯眼，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。
没有立刻发动车子，他拿出手机，屏幕亮起，壁纸是母亲生前一张温和笑着的照片。
他指尖轻轻拂过屏幕，然后点开一个加密相册。
里面只有一张照片——是“老猫”发来的，贺铮死前最后的样子：眼睛瞪得几乎裂开，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恐惧，嘴角残留着黑红色的污血，病床上狼藉一片。
他平静地看了几秒，手指移动，按下了删除键。
照片消失。
接着，他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，张律师。
我母亲留下的那套老房子，手续办得怎么样了？
…嗯，好。
尽快处理掉。
钱直接捐给市心外科基金会，指定用于贫困家庭的心脏移植手术援助。
对，匿名。
…好，辛苦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靳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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