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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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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狂回响。
“靳…靳川…药…毒…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,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,瞳孔骤然放大,死死地盯着天花板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。
最终,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凝固在那张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。
监护仪上,刺耳的警报长音划破了病房的死寂。
那条代表生命的绿线,彻底拉直。
第九章城郊,青山精神病院。
厚重的铁门在身后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,也隔绝了所有希望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、陈旧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属于精神崩溃者的混沌气息。
靳川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,身形挺拔,在一名面无表情的护工带领下,穿过光线昏暗、墙壁斑驳的长长走廊。
两侧的病房里,不时传出怪异的笑声、凄厉的哭嚎或是毫无意义的呓语,像一场荒诞恐怖的交响乐。
护工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,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。
他示意靳川自己看。
靳川透过那扇冰冷的、带着铁栅栏的观察窗,看向里面。
狭小的房间,只有一张固定在水泥地上的铁床,一个便池。
墙壁是软包的,防止撞墙自杀。
邝薇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。
她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松松垮垮,空荡荡的,衬得她形销骨立,像一具蒙着皮的骷髅。
曾经柔顺的长发,如今枯槁如乱草,油腻地贴在头皮和脸颊上。
她赤着脚,脚踝上还有被绳索捆绑过的青紫淤痕——那是她之前几次试图自杀留下的印记。
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脏兮兮的、用破布条和旧报纸勉强捆扎成的、人形的“娃娃”,上面用不知哪里弄来的红药水,歪歪扭扭地画着五官,看起来诡异又可怜。
“宝宝…妈妈的宝宝不怕…”邝薇低着头,对着那个破布娃娃,声音嘶哑而温柔,带着一种病态的慈爱,眼神却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,只有一片浑浊的茫然,“坏人…坏人都被妈妈打跑了…爸爸…爸爸也不要我们了…没关系…妈妈保护你…妈妈有钱…妈妈有很多很多钱…给你买糖吃…买新衣服…”她神经质地念叨着,枯瘦的手指轻轻拍打着“娃娃”的“后背”,动作轻柔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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