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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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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体贴地轻轻带上了门。
病房里只剩下贺铮粗重的喘息和仪器单调的滴答声。
他死死盯着床头柜上那瓶药，包装精美得像一件艺术品。
求生的欲望最终压倒了恐惧和怀疑。
邝薇已经靠不住了，这瓶药…也许是唯一的希望！
他颤抖着伸出手，费力地够到药瓶，拧开，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。
没有水，他直接干咽了下去。
药片划过喉咙，带着一种奇异的苦涩。
几天后，靳川的邮箱里，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。
发件人是“老猫”。
附件里，是几张偷拍的照片。
照片上，贺铮躺在病床上，形容更加枯槁，脸上却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，正急切地吞咽着那种白色的药片。
还有几张，是他痛苦地蜷缩着，剧烈咳嗽，甚至咳出血丝的惨状。
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：“鱼，咬钩了。
药效‘显著’。”
靳川面无表情地看着照片上贺铮痛苦扭曲的脸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。
他关掉邮件，点开另一个文件。
里面是邝薇最新的动向：她白天在好几家餐厅和便利店打着零工，晚上就去医院照顾贺铮，整个人瘦脱了形，眼神空洞麻木。
催债的电话和短信塞满了她的手机，她像惊弓之鸟，连陌生号码都不敢接。
曾经光鲜体面的白领，彻底沦为了被债务和苦难压垮的底层蝼蚁。
靳川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高利贷公司的电话，声音平静无波：“喂，是‘信达财务’吗？
我有个‘朋友’，叫邝薇，身份证号是XXXX…对，就是她。
听说她最近在你们那里借了不少钱？
嗯…我知道她肯定还不上。
这样，我给你们提供点她的‘新动向’…她在XX路那家24小时便利店上夜班，对，就是凌晨那班，下班时间大概是早上六点…她住的那个城中村出租屋，地址是XX巷XX号，门锁是老式的，不太结实…对，她一个人住…嗯，你们看着办，能‘帮’她快点还上钱就好。
利息？
按你们最高的规矩来。”
挂了电话，靳川走到窗边。
夜色深沉，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冰冷的光。
他仿佛能看到邝薇在深夜的便利店里强打精神，看到她在昏暗的巷子里被凶神恶煞的追债人堵住恐吓，看到她回到那个破败的出租屋，面对贺铮日益加重的“怪病”和永无止境的催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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