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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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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有所钟，命亦有所终……”听到这，穆听听明显瑟缩了一下，她伸手抱住莫折雪，安静而战栗。
莫折雪俯身回抱住她，声音哽咽，却还是讲了下去——“尝尽情爱，神力方能更迭，护佑苍生，这是守护神……注定的宿命，但于之另一人，终究过于残忍，故守护神祖先以心魂，铸成扶桑花镯，为情定之物，待守护神陨落前夕，可消除两人相守岁月，了去无痕。”
说到这，穆听听忽地笑出了声，“果然啊，神就是高高在上，爱谁，忘记谁，都这般随心而为！”
“爱苍生，便不能爱一人，莫折雪，你也要这样做吗？”
穆听听抬头看着他，语气冷硬，手边的力道却愈发紧。
莫折雪还未开口，穆听听却软了语气，乖顺地蜷进了他的怀里，“可神能怎么办呢？
苍生何辜？
又凭什么为一己情爱献祭？”
房内霎时静了下来，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。
“阿折，你……还能留多久？”
良久，穆听听出声，莫折雪伸手摩挲着她腕上的扶桑花镯，见其间火红灼灼，面上终是释然。
“听听，在很久之前，我便认识你了，你那时还是南楚国的小公主，那日我偷跑出神殿，那时长安街上，开满了梨花，你送了我一只白兔，只可惜，我……没养好它。”
南楚，亡于一千五百年前。
岁月如尘，湮灭无声，但终有人，会念念不忘。
穆听听仰头看着他，终是落下泪来，“阿折，扶桑花镯，你那时……便想送给我吗？”
莫折雪点点头，低头将她抱紧，“但我不敢，也不愿你卷入这宿命之中……”“听听，我不该爱你，但我，做不到。”
窗外雨落生寒，穆听听心中暖融，慢慢直起身，在神明的眉心落下一吻。
神爱世人，亦心属于她。
够了。
天光乍破，雨歇云散。
东宫来访，于书房密谈，待人走，穆听听推门而入，见父亲望着空荡的锦盒出神，心下稍安。
“听听，你说太子接下来会如何？”
穆听听不假思索，“逼宫，夺位，他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永和元年，元后病逝，太子同时于江南遇刺重伤，彼时元帝悲恸欲绝，罢朝数日，与此同时，照料元后的太医院正，于府外小巷，遭流亡乞丐围殴致死，尸首却不知所踪。
举国大丧，无人在意一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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