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57059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060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4) "冰粥,醒酒喝。”

或者“哥哥,上次那个口红我好喜欢,外卖里有惊喜哦。”

我点开其中一单的详情,收货人不是“戚先生”,而是“那个谁”。

我看了一眼日期,那天戚耀祖跟我说他在公司加班通宵,让我别打电话打扰他。

而那个时间点,这个账号却在给万豪酒店808房送避孕套和醒酒药。

我截了图。

接着,我点开了微信的“文件传输助手”。

这是戚耀祖以前教我的,说有什么不懂的截图发这就行。

但我现在用的不是传输助手,而是搜索功能。

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“转账”两个字。

屏幕上跳出来长长的一串记录,像是一条吸血的水蛭趴在我的血管上。

“转账给戚耀祖:2000元(生活费)”“转账给戚耀祖:5000元(换手机)”“转账给戚耀祖:800元(请同事吃饭)”……我一条一条地看,一条一条地截图,然后通过蓝牙,把这些图片全部传到了我的老年机里存着。

这些数字不仅仅是钱,是我在缝纫机前熬瞎的眼,是我在菜市场捡烂叶子省下的尊严。

做完这一切,天已经大亮了。

我换了一身衣服。

不再是那件为了讨好儿媳妇买的廉价化纤衬衫,而是我压箱底的一套深蓝色工装——那是我退休前在厂里发的,耐磨,经脏,就像我这个人。

我要出门去办两件事。

第一件事,去银行。

柜台的小姑娘看我头上包着纱布,眼神里透着同情,问我要办什么业务。

“我要打印近五年的所有流水。”

我平静地说,“还要办一张新卡,把这老卡里的钱全部转存进去,设个新密码。”

小姑娘手脚麻利地办好了。

拿着那叠厚厚的流水单,我看着上面那一笔笔流向“戚耀祖”的数字,心里最后的一丝波澜也平息了。

第二件事,去律所。

我找的是街道免费咨询的王律师,人挺年轻,戴着副眼镜。

听完我的叙述,他推了推眼镜,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。

“阿姨,这个情况……有点难。”

王律师叹了口气,“在法律上,父母对子女的转账,如果没有明确的借贷凭证,通常会被视为‘赠与’。

特别是这五十万首付,如果您当时没让他写借条,这钱想要回来,基本不可能。”

我看着王律师,手伸进了随身的帆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381673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