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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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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4) "之衍踹碎了他的手机。
但太迟了。
病历上的诊断结果我已经看见：胚胎异常增殖，建议终止妊娠。
"走。
"我抱起小星冲向出口，"现在。
"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保镖？
警察？
还是秦秘书说的"回收小组"？
不重要了。
厉之衍抱着年年追上来。
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，带着血腥气："那场火是我放的。
"我没回头。
"我知道。
"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。
小星钻进驾驶座，手指在方向盘上一通乱按，车子居然启动了。
"乐高改装的自动驾驶！
"他得意地咧嘴，缺了半颗的门牙在黑暗里格外显眼。
年年在后座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厉之衍撕开孩子的衣领，露出后颈的芯片——那东西正在皮下蠕动，像活物一样。
"它在生长......"厉之衍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，"和当年......一模一样......"小星突然猛打方向盘。
车子漂移着甩进小路时，我透过后窗看见追兵的黑影。
"医院还有十分钟到达！
"小星吹了个口哨，"妈咪快看这个！
"他调出我体内芯片的3D模型。
那东西缠绕在机械臂的神经接驳处，形状像极了......胚胎。
"信号源在医院的培养舱室。
"小星咬着嘴唇，"妈咪，那个E-07......"我没让他说完。
因为车子突然急刹，废弃医院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具骷髅。
厉之衍第一个冲出去。
他抱着年年奔向侧门的样子，像是知道每一条暗道。
"这边！
"他踹开锈蚀的铁门，"地下三层！
"走廊墙上的应急灯管滋滋作响。
我的机械臂突然开始自主扫描，锁定了一扇标着"样本室"的金属门。
门禁系统早就失效。
厉之衍用肩膀撞开门的瞬间，冷雾扑面而来。
六个培养舱。
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少年。
玻璃上的倒影让我浑身发冷——那是我和厉之衍二十岁时的脸。
"克隆体......"小星的声音在发抖，"他们用你们的基因......"厉之衍突然跪倒在地。
他怀里的年年剧烈抽搐，芯片蓝光暴涨。
"记忆......回流......"孩子痛苦地蜷缩，"爹地......不要看......"但太迟了。
厉之衍的瞳孔已经变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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