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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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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2) "两个在外间负责洒扫的婆子，大约是以为里头的人睡着了，便压低了声音嚼舌根，那声音却恰好能飘进内室。
“..…世子爷真是孝顺，日日亲奉汤药，眼都熬红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侯爷这病瞧着……唉，世子爷也是心急，前儿个还问管家库房里还有多少老参备着，说要不计代价也要给侯爷用最好的呢。”
“只是……我瞧着世子爷有时候从书房出来，脸色倒不像是忧愁，反倒……反倒有些松快似的，许是差事办得顺心?”“嘘!快别胡说!小心叫人听见!”话音戛然而止，但留下的余音却如同冰锥，刺破了老侯爷心中最后的温情。
不计代价用最好的药?松快?乔铮猛地睁开眼，浑浊的眼球里迸射出锐利的光芒。
他回想起乔霖每次送来的补品，那药似乎格外苦涩，喝下去后，身体非但没有轻松，反而更觉沉滞；回想起儿子看似关切的眼神下，那藏不住的、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兴奋；回想起他近来越发频繁地打探朝中局势、侯府产业……一个可怕的念头，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。
疑心一起，便再难平息。
他不动声色，依旧每日接受乔霖的侍奉，喝下他端来的汤药。
但那双曾经在沙场上洞察秋毫的眼睛，却开始认真仔细地审视起这个“脱胎换骨”的儿子。
乔霖却浑然不觉。
他只觉得父亲的目光似乎比以往更深沉了些，只当是病中多思，反而更加卖力地扮演着孝子贤孙，甚至有一次，在老侯爷一阵剧烈咳嗽后，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抚父亲的背，动作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，仿佛在嫌这过程太过缓慢。
那一刻，乔铮清晰地看到了乔霖眼底一闪而过的，不是心疼，而是——不耐。
汤药氤氲的热气中，老侯爷靠在引枕上，静静地看着乔霖小心翼翼吹凉药汁的侧影，心中已是一片冰凉。
他这病，来得蹊跷，去得艰难，而身边这个最“孝顺”的儿子，恐怕……才是那催命的无常。
他的心，猛地沉了下去。
终于，在一个深夜，乔铮强撑病体，秘密召见了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军医，让他避开所有人，仔细查验乔霖近日送来的补药残渣和熏香灰烬。
老军医查验后，脸色凝重，跪地禀报：“侯爷……这参汤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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