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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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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6) "桌上，我问你，你确定吗？
你当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。”
“是你自己，放弃了为人子、为人父的责任。
是你自己，亲手关上了这扇门。”
我的话，像最后一根稻草，彻底压垮了他。
他双腿一软，瘫倒在地，抱着头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，放声大哭。
那哭声，绝望而凄厉，回荡在整个小区的花园里。
最后的真相，像一阵风，迅速传遍了李家和张家。
李家最后的希望，彻底破灭了。
李秀梅得知名额早就没了，他们一家人这一个多星期的折腾，就是一场空对空的闹剧，当场就气得中了风，虽然抢救了过来，但留下个口眼歪斜的后遗症，再也不敢出门见人。
报名期限截止，那个叫李明轩的孩子，最终被电脑随机派位，调剂到了离家十几公里外，一所口碑极差的菜场小学。
这场由“姓氏交易”引发的风波，成了整个小区，乃至亲戚圈里最大的笑柄。
李家，彻底名声扫地。
不久之后，我听说，张浩和李莉离了婚。
房子、车子都归了李莉，孩子也判给了她。
张浩，几乎是净身出户。
那个叫李明轩的孩子，成了这场成人世界里，关于贪婪、虚荣和算计的闹剧中，最大的，也是最无辜的牺牲品。
所有的因，都结出了各自的果。
尘埃落定。
12半年后，一个周末的下午。
阳光正好，透过窗户，在我书房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门铃响了。
我打开门，看到的是张浩。
他一个人来的，瘦了很多，也沉默了很多。
曾经眼里的那些小聪明和浮躁，都不见了，取而代-之的，是一种被生活打磨过的疲惫和沧桑。
他没带任何东西，只是默默地走进来，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。
我们相对无言，坐了很久。
空气里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许久，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“爸，我错了。”
短短四个字，他说得异常艰难。
他没有再提学区房，没有提李莉，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只是为他的不孝，他的不尊重，他的贪婪和软弱，郑重地，向我道了歉。
他说，离婚后，他一个人租了个小房子，每天下班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，才明白，一个“家”字，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他说，他去看过李明轩，孩子在那个学校里很不开心，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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