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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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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的身影，出现在了花园的入口处。
是张浩。
他大概是来找我做最后一次的哀求和挣扎。
他恰好走到了我们棋盘的不远处，将我和王大爷的对话，一字不差地，清清楚楚地，听了进去。
“……那是我外孙……去年就办好了……”他整个人，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脸上的血色，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，变得惨白如纸。
眼睛里，先是极致的震惊，然后是茫然，最后，是彻底的，毁灭性的绝望。
他明白了。
原来，从头到尾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。
原来，那个他和他全家拼了命去争抢，甚至不惜撕破脸皮、夫妻反目的学区房名额，早在一年前，就已经用掉了。
我不是在用这个名额，“要挟”他，逼迫他。
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，他不愿意接受的“事实”——名额，早就没了。
他所有的争吵、哀求、下跪、痛苦、挣扎，他丈母娘的撒泼，他老婆的歇斯底里，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，荒谬的，可悲的笑话。
他被他自己的“小聪明”，被他那笔三十万的“划算买卖”，彻彻底底地，踢出了局。
连挣扎的资格，都没有。
11“为什么……”张浩冲了过来，一把挥掉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。
棋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。
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，死死地瞪着我。
那不是愤怒，而是一种被愚弄、被掏空了所有希望之后，极致的绝望。
“你早就……你早就把名额用了……你为什么不早说？！”
他嘶吼着，声音里带着泣血般的悲鸣。
“你看着我们像傻子一样，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争得头破血流，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笑？！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，看着这个被自己的愚蠢逼到崩溃的儿子。
“我说了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“从你们第一次登门，我就告诉你们，我的学区房，只给我的张家子孙用。”
“我的外孙，虽然不姓张，但他妈妈是我的女儿，他身上流着我们张家一半的血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的父母，懂得什么是尊重，什么是情分。”
“在我心里，他比一个为了三十万块钱，就卖掉自己姓氏的所谓‘孙子’，更配得上我这份爱，更配得上我亡妻留下的这份遗愿。”
“张浩，我给过你机会的。
五年前，在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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