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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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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0) "魂一样，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我从猫眼里看着他佝偻的背影，心中没有半分不忍。
他终于开始明白，这个世界上，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，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
有些捷径的尽头，不是坦途，而是万丈深渊的绝路。
10距离小学报名截止，只剩下最后两天。
李家那边，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。
看样子，李秀梅和李莉的面子，终究是比孩子的前途更重要。
这天下午，我在小区的花园里，和几个老邻居下棋。
对面的王大爷是我多年的棋友，他一边移动着“炮”，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起：“老张，你家那事儿，弄妥了没？
你那孙子，上学的事，有着落了吗？”
周围几个下棋、看棋的老伙计，耳朵一下子都竖了起来。
这几天，我家的事，已经成了整个小区的头号新闻。
我摇了摇头，拿起一个“马”，跳了一步，平静地回答：“我哪有什么孙子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外孙。”
王大爷愣了一下，一脸惊讶：“不对啊，老张。
我记得……我记得去年夏天，我帮你去社区开证明，清清楚楚地看到，你家户口本上，添了个新名字啊！”
“我还问你来着，你说给孩子办转学。
那孩子不是已经用你家这个名额，上了实验小学了吗？
去年九月份就开学了啊！”
我的手，在棋盘上顿了一下。
我抬起头，冲着王大爷笑了笑，那笑容，在午后的阳光下，显得格外温和。
“哦，你说那个啊。”
“那是我外孙，我女儿的孩子。
他户口去年就迁过来了，现在在实验小学上一年级，成绩还不错。”
我有一个女儿，张浩的姐姐，远嫁到了外地。
女婿是个老实本分的技术员，人品极好，当年他们结婚，知道我们家刚给张浩买完婚房，手头紧张，愣是一分钱彩礼都没提。
女儿心疼我，我更心疼她。
我知道外地教育资源紧张，所以在女儿怀孕的时候，我就跟她商量好了，等孩子到了上学年龄，就把户口迁到我这儿来，在我身边接受最好的教育。
我这个当外公的，能为她做的，也只有这么多了。
我一直觉得，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儿子女儿，我都一样疼爱。
我对他们的付出，看得清清楚楚。
谁真心待我，我就把最好的留给谁。
正说着，一个熟悉又憔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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