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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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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6) "和李秀梅撕心裂肺的哭嚎。
“改姓？
不可能！
绝对不可能！”
这是李莉的声音，“我李莉的儿子，凭什么要改成姓张！
我李家的脸往哪儿搁！
我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还怎么做人！”
“我的老天爷啊！
这还有没有天理了！
欺负我们家没人啊！
要是改了姓，我以后死了都没脸去见我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啊！”
这是李秀梅的哭喊。
电话那头，张浩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。
“爸，她们死活不同意改姓。
莉莉说，要是敢去改，她就跟我离婚！”
“爸，您就不能……就不能再让一步吗？
非要走到这一步吗？”
我能想象到他夹在中间，左右为难的痛苦样子。
但我没有丝毫心软。
“路，是你们自己选的。
当初为了三十万，你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姓李。”
“现在，路走到了悬崖边上。
是回头，改回姓张，走回平地；还是为了那点可笑的脸面，硬着头皮跳下去，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我只是个看客，不是决策者。”
我告诉他，市实验小学的报名，下周五就是最后期限。
错过了，就要等明年，而且按照政策，很可能被统筹调剂到更差的学校。
时间，在一步步紧逼。
压力，完全给到了他们那一边。
挂了电话，我仿佛能看到他们家里鸡飞狗跳，日夜争吵的场景。
张浩第一次，对他那个强势的妻子发了火。
“脸面？
脸面能让儿子上实验小学吗？
当初是谁出的馊主意，说一个姓能换三十万！
现在好了，连带着孩子的前途都给搭进去了！”
李莉也不甘示弱，反唇相讥：“你现在怪我了？
当初你拿着那三十万去给你爸妈买车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！
你享受了好处，现在想把责任全推给我？
张浩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！”
他们的婚姻，因为一个“姓氏”，已经岌岌可危。
接下来几天，张浩又来了几次。
一次比一次憔悴，眼窝深陷，胡子拉碴。
他不再下跪，也不再打感情牌，只是默默地坐在我对面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，把我的客厅搞得乌烟瘴气。
他求我，求我别逼他。
我只是摇头。
“逼你的，不是我。
是你自己的贪婪，和你妻子的虚荣。”
最后一次，他在我家门口的楼道里，蹲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天亮的时候，他站起身，像个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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