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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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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6) "低着头，不敢看我，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。
我看着那堆刺眼的红色钞票，突然笑了。
那笑声，在安静的客厅里，显得格外突兀和讽刺。
“钱？”
我指着那包钱，看着他们。
“我说了，这不是钱的事。”
“当初，是你们主动放弃了姓氏，选择了这三十万。
这是一场交易，一场你们认为无比划算的交易。”
“现在，交易完成了五年，你们享受了五年的交易成果，现在又想单方面撕毁契约，把钱退回来？”
我摇了摇头，把那个旅行包，推了回去。
“晚了。”
“钱，我不要。”
“我妻子的遗物，是无价的。
你们用钱买不回尊重，也买不回我的认可，更买不回那份被你们亲手践踏的心意。”
李父的脸上，露出了彻底绝望的神情。
他嘴唇哆嗦着，问我：“那……那亲家，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？
你给指条明路，只要我们能办到，我们一定去办！”
李秀梅也抬起头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，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我。
我看着他们，看着这两个为了利益和虚荣，亲手把外孙推向困境的人。
我缓缓地，一字一句地，说出了我唯一的，也是最终的条件。
“一个办法。”
“去派出所，把孩子的姓，改回姓张。”
“什么时候，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地写着‘张明轩’三个字，什么时候，再来找我谈上学的事。”
“这不是交易，这是原则。”
“我的学区房，只认我张家的子孙。
他想姓李，可以，那就去找他姓李的爷爷解决前途问题。
他想姓张，享受我张家的资源，那就堂堂正正地，把‘张’这个姓氏，写进他的身份证，写进他的户口本。”
“路，我给你们指明了。
怎么选，是你们的事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看他们，端起茶杯，下了逐客令。
他们带着那包沉甸甸的，却又毫无用处的钱，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我知道，我把一个天大的难题，一个关乎脸面和尊严的难题，又原封不动地，抛回给了他们。
想让李秀梅和李莉低头，承认自己的错误，把已经吃到嘴里的“胜利果实”再吐出来，比登天还难。
而这，正是我想要看到的。
09我的条件，像一颗炸弹，在李家引爆了。
当晚，张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，背景音里，是李莉歇斯底里的尖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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