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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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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狈的背影，我没有一丝快意。
我只是觉得可悲。
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面子，为了在人前炫耀，最终却让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。
这就是她求仁得仁的下场。
07当天晚上，我接到了张浩的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，那头就传来了他压抑的、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爸……”我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，最后，他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：“爸，如果……如果我妈还在的话，她一定不会像你这样的……”他提起了我的亡妻，阿秀。
那个温柔善良，爱他胜过爱自己生命的女人。
我的心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，狠狠地攥住了，猛地一痛。
阿秀，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软肋。
我的沉默，似乎让张浩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弱点，继续用那种哀求的语气说：“妈最疼我了……她也最疼孙子了……她肯定希望孙子能上最好的学校，她要是知道您这样对我们，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……”“你闭嘴！”
我终于忍不住，厉声打断了他。
“你别提你妈！”
“你没资格提她！”
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，但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。
电话那头的张浩，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噤了声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胸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情绪。
“张浩，我问你，你知道那三十万彩礼，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不确定地回答：“不……不是您的积蓄吗？”
“积蓄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，“我一个退休老师，一个月多少退休金，你不知道吗？
我哪里来的三十万积蓄给你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那不是我的钱！”
“那是你妈当年嫁给我的时候，她外婆传给她的嫁妆！
一对祖母绿的耳环！”
“她宝贝了一辈子，连我都很少让她戴，总说那是传家宝，要留给我们家未来的孙媳妇！”
“她临走前，拉着我的手，跟我说，要是未来的儿媳妇不喜欢那对耳环，就把它卖了，换成钱，给孙子安家立业用！
她说，无论如何，不能让我们的孙子，在起跑线上就输给别人！”
电话那头，张浩的呼吸声，骤然停滞了。
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，一定是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。
我没有停，继续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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