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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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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而规律。
除了逢年过节，张浩会带着李莉和那个叫李明轩的孩子，像完成任务一样上门坐坐，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往来。
他们每次来，李秀梅都会提前打电话“指导”一番，无非是让我别忘了给孩子压岁钱，别空着手。
而李莉，也总是话里话外地暗示我，她的某某同事，公公婆婆给孙子买了金锁，或者给儿媳妇买了新包。
我一概装聋作哑，红包照给，不多不少，永远是一千块。
至于其他的，一概没有。
我的退休金，每一分都花在了自己身上。
我报了书法班，养了花草，偶尔还跟着一群老伙计去郊区钓鱼，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。
张浩和李莉渐渐也摸清了我的脾气，知道从我这里榨不出油水，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。
直到那个初夏的午后，门铃被按响了。
我打开门，看到的是一张张堆满了谄媚笑容的脸。
张浩和李莉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大包小包。
茅台，软中华，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昂贵补品，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李莉一改往日的爱答不理，脸上挂着无比亲热的笑容，声音甜得发腻。
“爸！
我们来看您啦！
最近天气热，您身体还好吧？”
说着，她就挤进门，一边帮我把东西放好，一边殷勤地要给我捶背。
张浩也搓着手，跟在后面，脸上是熟悉的、讨好的笑容：“爸，这是莉莉特意给您挑的茶叶，您尝尝。”
那个叫李明轩的孩子，被他们推到我面前，怯生生地叫了一声：“外……外公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，没应声。
<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
我这个退休老教师，还没糊涂到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懂。
我没理会他们的殷勤，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，拿出张浩带来的茶叶，慢悠悠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。
滚烫的开水冲入紫砂壶，茶叶在水中翻滚、舒展，散发出清冽的香气。
张浩和李莉在我对面坐下，如坐针毡。
客厅里，只有水沸的咕嘟声和我的呼吸声。
我端起茶杯，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，小啜了一口。
整个过程，我没有看他们一眼。
沉默，是最好的武器。
它能让所有虚伪的寒暄，都变得无比尴尬。
终于，李莉憋不住了。
她和张浩对视了一眼，清了清嗓子，图穷匕见。
“爸，是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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