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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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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我儿子为了省三十万彩礼，决定让孩子跟媳妇姓。
他忐忑地跟我摊牌，我平静地点了点头：“挺好，省钱。”
亲家母在我面前炫耀女儿有本事，拿捏住了我儿子，我笑而不语。
几年后，孙子要上学，儿子儿媳带着礼物登门，想用我的学区房名额。
我沏了杯茶，淡淡地说：“这事儿你得找孩子爷爷去。”
01那天的晚饭，气氛像一块被浸了水的厚海绵，沉甸甸的，挤不出半点轻松。
桌上的四菜一汤是我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，红烧排骨的酱汁浓郁，清蒸鲈鱼的葱丝碧绿，都是儿子张浩从小吃到大的口味。
可他一口没动，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啤酒杯壁，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节滑落，洇湿了一小片桌布。
他身边的准儿媳李莉，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，偶尔夹一筷子青菜，咀嚼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优雅。
我这个退休的历史老师，一辈子都在故纸堆里看遍了王朝更迭、人心叵测，却在自己家的饭桌上，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。
终于，张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啤酒杯被他重重往桌上一放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抬起头，眼神躲闪，不敢与我对视。
“爸。”
我没作声，只是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饭。
“爸，我跟莉莉商量好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，像被砂纸打磨过，“我们……我们结婚，可以不要那三十万彩礼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为了这三十万，我几乎跑遍了全市的银行，把我那些零零散散的定期存款、理财产品，一点点凑齐。
我甚至还动了把亡妻留下的那点金饰卖掉的念头，只为让儿子能体体面面地成家。
现在，他们说不要了。
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这个道理，我教了张浩三十年。
我抬起眼皮，静静地看着他，等他的下文。
张浩被我看得头皮发麻，声音更低了：“但是……有个条件。”
“孩子……我们未来的孩子，得跟莉莉姓。”
话音落地的瞬间，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墙上挂钟的秒针，发出“咔哒、咔哒”的声响，每一下，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。
李莉适时地开了口，语气轻快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越感：“叔叔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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