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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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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8) "份“优化名单”里。
抚恤金，N+1。
一条人命，就值这点钱。
我的拳头，瞬间攥得咯咯作响。
我没有立刻把这些数据捅出去。
那样太便宜赵立群了。
我要让他亲手点燃这把火。
我用一个加密邮箱，联系上了小马。
邮件里，只有一句话。
“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‘优化’吗？
来天台咖啡厅，带上你的工牌。”
我提前到了咖啡厅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。
半小时后，一个穿着病号服，身形消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是小马。
他比三年前憔悴了太多，眼窝深陷，脸色蜡黄。
他看到我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。
“你是谁？
你怎么知道我的邮箱？”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推到他面前。
屏幕上，正播放着他在工位上晕倒，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去的监控录像。
旁边，是他的“效率值”曲线，和那份冰冷的“优化名单”。
小马的呼吸，瞬间变得急促起来。
他的手死死抓住桌子边缘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他还在嘴硬。
我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。
里面是创世集团法务部和公关部的内部邮件。
他们正在商量，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“过劳猝死”舆情，甚至准备好了几套“员工因个人健康问题不幸离世”的通稿模板。
小马一封一封地往下看。
他的身体，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眼泪，毫无征兆地砸进咖啡杯里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……我每天拼了命地干……为了什么……”他抬起头，眼睛里全是血丝，像一头绝望的困兽。
“我能做什么？
我一个刚毕业的，我能跟他们斗吗？
斗了，我连这点抚恤金都拿不到了！”
这就是赵立群想要的效果。
用恐惧，把所有人都变成顺民。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你一个人，当然不能。”
“但现在，你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我把我的计划，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。
起初，他还在犹豫，害怕。
但当我把我父母的照片，和他那份“优化名单”并排放在一起时。
他沉默了。
良久，他抬起头，眼神变了。
那种绝望和恐惧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林哥，我干！
他们不把我当人，我他妈还给他们留什么情面！”
“就算死，我也要拉他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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