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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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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“将军又与陈宫先生争执了？”
她仰头看他，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，她需得微微踮脚才能看清他的眼睛——那双总是盛满锋芒的丹凤眼，此刻正垂着，睫毛上还沾着雪粒。
吕布嗤笑一声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，用自己带着体温的外袍裹住她。
“陈宫那老匹夫，就知道缩在城里等死。”
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声音闷闷的，“我吕奉先征战半生，靠的不是城墙，是这杆画戟，是胯下的赤兔！”
貂蝉没接话，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她知道，他这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当年在虎牢关，他单骑冲阵，对着十八路诸侯大喝“谁敢与我一战”时，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气，足以让天地失色。
可这骄傲，也是将他推向深渊的推手。
回到暖阁时，晚翠已经备好了姜汤。
青瓷碗里的汤汁呈琥珀色，飘着几粒红枣。
吕布接过碗，却先递到貂蝉面前：“你先喝，暖暖身子。”
貂蝉看着碗沿他留下的指印——那是常年握戟磨出的厚茧，指关节处还有未愈合的伤口，是上次与曹操部将许褚交战时留下的。
她眼眶一热，接过碗小口喝着，姜汤的辛辣在舌尖散开，暖得她鼻尖都沁出了细汗。
吕布坐在一旁，由亲兵伺候着擦身换衣。
他换上一件素色的锦袍，没束腰带，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，少了几分战场上的戾气，多了些寻常男子的慵懒。
“明日我亲自出城，去劫曹操的粮道。”
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打破了暖阁里的宁静。
貂蝉手里的姜汤晃了一下，溅出几滴在手上，烫得她一缩。
“将军不可！”
她放下碗，起身走到他面前，“曹操生性多疑，粮道必定有重兵把守，此去凶险。”
“凶险才有意思。”
吕布抓住她的手，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，“曹操困我在下邳，断我粮草，就是想逼我投降。
我偏不如他意。
等我劫了粮草，看他还怎么嚣张。”
“可陈宫先生说……”“别跟我提陈宫！”
吕布眉头一皱，语气陡然加重，但看到貂蝉微微发白的脸，又立刻软了下来，“蝉儿，我知道你担心我。
但你信我，我的画戟从来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他抬手抚过她的发，指尖温柔地划过她的眉眼，“等我回来，带你去城南的醉仙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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