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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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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在干什么！”
周薇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及时制止了这场丑陋的搜刮。
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，脸上瞬间堆满了尴尬和伪装的关切：“我们……我们就是想看看小默……”“出去！”
周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他们灰溜溜地走了，留下病房里一片令人作呕的寂静。
在这场由我亲自导演的“人性试金石”考验中，所有参与者，无一例外，都显露出了他们锈迹斑斑的、贪婪的内里。
唯一的例外，是张院长。
她没有打电话来追问，没有出现在医院的混乱中。
她只是托周薇转交给我一个保温桶，里面是她亲手熬的、清淡的蔬菜粥，还有一张字条，上面是她娟秀而熟悉的字迹：“小默，不管发生什么，妈在这儿。
想吃什么，跟我说。”
周薇告诉我，张院长在电话里声音平静，只说了一句：“告诉小默，别怕。”
捧着那碗温热的粥，看着那张简单的字条，在经历了所有令人心寒的表演之后，我终于无法抑制地，湿了眼眶。
5 最后的“葬礼”死亡的通知，由王律师以最正式、最沉痛的语气，逐一发送出去。
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，只在我那小小的“亲人圈”里激起了涟漪。
对外界，这只是一条不起眼的财经版边角新闻——“默远集团创始人林默因病逝世”。
葬礼在王律师的安排下，于市郊一处静谧、收费高昂的殡仪馆举行。
选择的厅堂不算最大，但足够精致肃穆，符合我“生前”的身份，也足以容纳我那数量“可观”的亲属们。
我“躺”在厅堂正中央的昂贵棺椁里，棺盖按照我的要求，是闭合的。
里面空无一人，只有几袋用于配重的沙包。
而我本人，则身处与告别厅一墙之隔的休息室内。
一面特殊设计的单向镜，让我能清晰地看到厅内的一切，而外面的人，只能看到镜中他们自己或悲伤或焦躁的倒影。
王律师和周薇陪在我身边。
周薇的脸色有些苍白，双手紧张地交握着。
王律师则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扑克脸，只是偶尔整理一下自己黑色的领带，确保万无一失。
厅内，哀乐低回，挽联高悬，白色的菊花簇拥着我的“灵柩”，营造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悲凉氛围。
演员们，陆续入场了。
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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