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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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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人一模一样!
绝对错不了!”
他拍着胸脯,唾沫横飞,“你妈是我最疼的小妹!
她走得早,以后舅舅就是你最亲的人!
有啥事,跟舅舅说!”
他甚至试图用他那粗糙的手来拍我的肩膀,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,讪讪地缩了回去。
接着,是“表姐”张丽。
一个三十岁左右、面容憔悴的女人,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。
她不像前几位那样情绪外放,只是不停地抹眼泪,说着自己多么不容易,丈夫如何不负责任,孩子如何需要上学,暗示着生活的艰难和对“亲人”的渴望。
她带来的“证据”,是一张她口中“和我母亲”的合影,两个女人的面容同样模糊难辨。
还有远房“叔公”、母亲那边的“姨姥姥”……形形色色,不一而足。
我的办公室和家里的会客室,仿佛轮流上映着一幕幕拙劣的悲情话剧。
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廉价的香水味、汗味,以及虚假眼泪带来的粘稠感。
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精心准备或仓促拼凑的“证据”,每个人都有一段声泪俱下、感人肺腑的“苦衷”和“思念”。
他们用贪婪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丈量着我的财富,试图从我冷漠的表情里,找到一丝可以撬动的裂缝。
我从最初的震惊,到后来的嘲讽,再到如今,只剩下一种深深的、浸入骨髓的疲惫和悲凉。
我看着他们在面前表演,就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。
他们诉说的“亲情”越浓烈,带来的“回忆”越“珍贵”,我心里的那块冰就冻结得越坚硬。
周薇有一次在送走一位“姨姥姥”后,忍不住低声对我说:“林总,这些人太过分了!
您何必再见他们?
平白给自己添堵。”
我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如蝼蚁般川流不息的人群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懂,周薇。”
我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,“我在看一场戏。
一场关于‘我’这具皮囊和身后财富的,最后的狂欢。”
我需要看。
我需要用这极致的荒唐,来彻底斩断内心最深处,那一点点关于“血缘”、“亲情”的、不切实际的微弱火种。
孤儿院的经历让我独立,也让我对亲情有种潜藏的、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。
而现在,这场“认亲狂潮”,正用最残酷的方式,将这份渴望连根拔起,碾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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