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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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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装，袖口磨损得有些发亮。
双手紧紧抓着一个陈旧的、鼓囊囊的帆布包放在膝盖上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的沟壑，眼神浑浊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、近乎讨好的惶恐。
看到我进来，他像受惊般猛地站起身，嘴唇哆嗦着，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。
“小……小默？
是林默吗？”
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浓重的、不知是哪里的口音，情绪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没有走近，只是站在门口，倚着门框，双臂环抱在胸前，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商场历练出的直觉告诉我，这场表演，开场还算合格。
<“我是林默。”
我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，“林先生，我不认识你。
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我的直接和冷漠似乎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，顺着他粗糙的脸颊滑落。
“孩子……我，我是你爸爸啊！”
他向前踉跄了一步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找你找得好苦啊……三十多年，三十多年了！”
他颤抖着手，从那个旧帆布包里摸索着，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，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，和一份看起来像是报告的文件。
“你看，你看……这是你小时候，白天的时候，我抱着你照的……你看这眉毛眼睛，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……”他举着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，照片上一个模糊的婴儿被一个模糊的年轻男人抱着，根本无法辨认。
我没有动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见我不为所动，他更加急切地抽出那份文件，几乎是捧到我面前。
“还有这个！
DNA报告！
我……我偷偷拿了你的头发，去做的鉴定！
科学总不会骗人吧？！”
我目光扫过那份所谓的“亲子鉴定报告”。
格式粗糙，印章模糊，结论处赫然写着“支持林国栋与林默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”。
一份粗制滥造的伪造品。
或许骗骗那些急切寻亲的普通人足够，但想骗过我，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。
我的心像被浸入了冰窖。
那一丝微弱的好奇，彻底熄灭了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凉和厌恶。
我并没有去拿那份报告，只是抬眸，直视着他那双努力挤出泪水、却难掩底层算计的眼睛。
“林先生，”我开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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