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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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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你们这些孩子几十年，谁有心事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快告诉妈，到底怎么了？
是公司出问题了？
还是……有人欺负你了？”
有人欺负我了？
是啊，命运欺负我了。
它给了我一切，又嘲弄般地将一切收回。
我张了张嘴，那个残酷的诊断在舌尖滚动，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但最终，我还是咽了回去。
不能让她担心，不能让她这个年纪，还为我的事情夜不能寐。
“真的没事，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，“就是工作太忙，有点想你了，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电话那端又沉默了几秒，然后，我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，那叹息里充满了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心疼。
“傻孩子……”她轻声说，“累了就回来住几天。
这里永远是你的家。
我给你晒了最新的被子，太阳味足着呢。
食堂的王阿姨还记得你最爱吃她做的红烧肉，念叨着等你回来给你做……”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孤儿院里的琐事，哪个孩子考了第一名，哪棵我们一起种的树又开花了……平实，琐碎，却带着实实在在的温度。
我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紧紧地握着手机，听着那熟悉的声音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，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，裂开一小团深色的、无人看见的痕迹。
窗外，是价值连城的繁华夜景。
窗内，是一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男人，握着他与这个世界，最后的、也是唯一的温暖连线。
院长妈妈的声音像一剂温和的镇痛剂，暂时麻痹了那蚀骨的疼痛和孤独。
挂断电话后，我在那片冰冷的奢华里坐了很久，直到窗外的星河渐次黯淡，黎明的灰白从东方渗透进来。
新的一天，对于只剩下倒计时的生命来说，更像是一种讽刺。
我强迫自己洗了个澡，刮了胡子，换上另一套剪裁完美的西装。
镜子里的人依旧眼神锐利，下颌线紧绷，是那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林默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，这身皮囊之下，一颗心脏正被无形的癌细胞啃噬，摇摇欲坠。
我决定去公司。
并非还有什么未尽的雄心壮志，或许只是出于习惯，出于一种在熟悉战场上才能找到的、虚假的安全感。
办公室位于CBD核心区的顶层，视野比我的公寓更加开阔，仿佛整座城市都匍匐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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