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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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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有高个子顶着呢。
院长妈妈就是那个高个子。”
那是她在我发烧住院，害怕得瑟瑟发抖时，整夜守在病床边，用她那带着口音的、温柔的话语安抚我。
争气……我争气了。
我爬得比谁都高，我拥有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富。
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“无依无靠”感，可以真正地、稳稳地站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可直到这一刻，直到死亡这张巨网当头罩下，我才绝望地发现，我依然是那个站在孤儿院门口，茫然四顾，不知归宿在何方的孩子。
我拥有的，依然只是一座冰冷的、华丽的……孤岛。
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我需要一个声音，一个能穿透这无边孤寂的声音。
我几乎是凭着本能，摸索出手机，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，略过了那些标注着“某总”、“某董”的名字，略过了那些可以谈论亿万生意、却无法触及内心的联系人。
最终，停在了一个极其普通，甚至有些过时的备注上——“院长妈妈”我的拇指悬在拨号键上，微微颤抖。
这么多年，我给她最好的物质保障，却很少主动打电话。
怕她担心，也怕……那种一旦接通就会汹涌而来的、无法控制的脆弱。
但现在，我无法再维持那该死的、坚强的外壳了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
“喂？”
那边传来一个略显苍老，却依旧温和、熟悉的声音，背景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孩子们隐约的嬉闹声。
只这一声，我构筑了一路的心理防线，瞬间土崩瓦解。
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，酸涩。
“喂？
哪位啊？”
院长的声音带着疑惑。
我用力吸了一口气，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，却带出了压抑不住的鼻音。
“……妈，是我。”
我哑声说，这个称呼，我只在心里，或者极少数的时刻，才会这样叫她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，随即，她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：“小默？
怎么了？
你的声音不对……出什么事了？”
那毫不掩饰的、纯粹的关切，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破了我最后强撑的平静。
“……没事，”我试图掩饰，声音却更哑了，“就是……有点累。”
“你别骗我。”
院长的语气斩钉截铁，“我带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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