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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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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。
那时她还是西州战败后送来的“降妃”,被捆在大殿的丹陛之下,玄色的囚衣沾着尘土和血污,却依旧掩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美。
别的女子见了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唯有她,抬着头直直地看他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,像被战火焚过的西州草原。
就是那一眼,让他忘了朝堂上“西州余孽不可留”的非议,忘了太傅“红颜祸水”的劝谏,执意要将这个亡国之女封为仅次于后的“姒夫人”,住进最奢华的琼台殿。
他以为,凭着帝王的恩宠,总有一天能融化她眼底的冰,却没料到,这冰下面,埋着的是比终南山还深的恨。
“北境有卫将军守着,江南有水官督办,”姬宫湦抓住她的手腕,将那枚步摇强行插在她的发髻上,金簪的凉意贴着头皮,“朕坐拥万里江山,无非是想博你一笑。
只要你肯笑,朕什么都肯给你——西州的草场,江南的绸缎,甚至朕的半壁江山。”
他的指尖用力,捏得她手腕生疼,可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轻轻“哦”了一声。
这声轻描淡写的回应,像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姬宫湦的耐心。
他猛地松开手,转身大步离去,龙袍的下摆扫过台阶上的积雪,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,雪沫子溅起来,落在他的靴底,像极了她从不肯给的回应。
殿内的宫女太监吓得瑟瑟发抖,唯有褒姒依旧站在原地。
风吹起她鬓边的狐裘绒毛,露出耳后一点淡青色的胎记——那是西州女子的“平安记”,母亲说,有这胎记的姑娘,能被祁连山的神灵护着。
可神灵没护住西州,没护住她的父母兄长,更没护住她想守的安稳。
她不是不会笑。
在西州未亡时,她曾在渭水支流的桃林里笑过。
那时父亲还是西州的部族首领,兄长会摘最新鲜的桃子递到她手里,桃汁沾在指尖,甜得能渗进骨子里。
她的笑声能惊起一树的桃花,落在兄长的盔甲上,像撒了把粉色的星子。
可现在,父亲被姬宫湦的大军斩于西州城头,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三日;兄长战死在祁连山的隘口,尸骨至今还埋在雪地里,连块墓碑都没有;西州的城池化作一片焦土,曾经的草原被大胤的士兵烧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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