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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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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4) "放下听筒，触手悬在半空。
影子无声地滑到电话旁。
食尸鬼揉着空洞的眼窝坐起来。
电话接通。
一个尖利变调的女声带着哭腔嘶喊：“鬼！
有鬼！
王家绣楼半夜有人唱戏！
唱我小时候掉井里的事！
还…还让我掉进去！
救我！！”
“叮铃铃——！”
“叮铃铃——！”
“叮铃铃——！”
铃声像催命符，一声紧似一声。
食尸鬼干脆跳到桌上，兴奋地转着圈：“哈哈！
来了！
都来了！”
影子流动着，瞬间分出几道更淡的黑影，飘向不同的区域接听电话。
“周家祠堂？
好的，马上为您安排‘套餐’…” “张老板？
收到，‘塌楼体验’正在加载…” “孙太太，‘追魂夺命call’已启动…”黄袍的几条触手抓满了不同颜色的便签纸，飞速记录着名字和要求。
“姓孙的，惧内…”他飞快写下一行扭曲的字，“幻境重点：让他老婆发现他私房钱和小三！”
影子无声地递过另一张纸，上面标注着“钱胖子追加订单，点名要‘祖宗十八代坟头蹦迪’特效”。
黄袍绿豆眼放光：“接！
都接！
加急单加价百分之三十！”
整个破庙成了疯狂运转的“邪神热线中心”。
青铜爵被这喧闹吵醒，在角落里嗡嗡震动：“哼！
生意倒兴隆！”
声音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。
食尸鬼一边用骨爪笨拙地压着便签纸，一边嘎嘎怪笑：“老古董！
这叫服务升级！
懂不懂！”
他随手抓起一张纸，塞给飘过来的影子：“这个！
城东老祠堂！
老规矩，幻境里让他被自己祖宗的牌位砸成肉饼！”
影子卷着单子飘走了。
梁上，帛画仙子看着下面一片兵荒马乱，偷偷卷起一角，又放下，似乎也想帮忙。
“感动中国十大妖怪？”
食尸鬼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打印纸，空洞的眼窝对着那行字，骷髅头写满困惑。
破庙的桌子几乎被订单淹没。
黄袍几条触手同时卷着电话听筒、便签纸和墨水瓶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青铜爵立在订单堆成的“小山”尖上，爵身轻轻摇晃，发出嗡嗡的、带着点酸溜溜又得意洋洋的声音：“怎么？
就许他们活人评？
咱干了多少‘好事’？
吓跑了多少开发商？
保住了多少老宅子？”
它故意拔高调子，震得桌子嗡嗡响：“那牌子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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