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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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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1) "到底谁是受害者，谁又是加害者？
已经分不清了。
我打开阿瑶给我的储物戒指。
里面，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，灵石丹药。
足够我，挥霍几辈子了。
这是封口费。
也是她作为胜利者，对我的，一点施舍。
我拿起戒指，想把它扔掉。
可举起手，却又放下了。
为什么不要？
这是我应得的。
这是玄澈的命，换来的。
我在天衍宗，又待了三天。
三天后，我离开了。
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。
我找了一个，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。
买下了一座小山谷，建了一间竹屋。
我又开始，织梦了。
不过，不再是为别人织。
而是为我自己。
我为自己，织了第一个梦。
梦里，回到了三百年前。
我没有遇见玄澈。
我只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梦貘，每天在山里，追着蝴蝶跑。
这个梦，很甜。
但我只做了一个晚上，就腻了。
我又织了第二个梦。
梦里，我变成了阿瑶。
我成了天衍宗的大小姐，成了仙道的女王。
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。
这个梦，很爽。
但我做了三天，也觉得无聊了。
我又织了第三个梦。
梦里，我把玄澈，从万兽渊底，又拉了回来。
我没有折磨他。
我只是把他，关在我的竹屋里。
每天，为他织一个，他和我在一起的美梦。
在梦里，我们没有误会，没有背叛。
我们像最普通的夫妻一样，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。
这个梦，我做了很久。
久到，我自己都快分不清，哪里是现实，哪里是梦境了。
有一天，我从梦里醒来。
看着空荡荡的竹屋，心里，也是空荡荡的。
我忽然觉得，很没意思。
吞噬噩梦，没意思。
编织美梦，也没意思。
活着，好像，也没什么意思。
我站起身，走出了竹屋。
外面，阳光正好。
我忽然想起来，玄澈曾对我说过。
“阿纱，没有你的日子，就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噩梦。”
我现在才明白，这句话的意思。
玄澈。
没有你的世界，真的很无聊。
我闭上眼睛，开始为自己，织最后一个梦。
这个梦里，没有仙道，没有宗门，没有阴谋，没有诡计。
只有万兽渊底，那无尽的，粘稠的黑暗。
和无数，美味的，噩梦。
那里，才是我的归宿。
我笑着，沉沉睡去。
再也没有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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