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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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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澈看着我，沉默了片刻。
“可。”
他最终还是答应了。
没有什么，比让他摆脱心魔更重要。
于是，我成了无垢仙宫的座上宾。
住在清心殿的偏殿，每日的工作，就是等玄澈入睡后，为他织梦。
我没有再让他重复第一个梦。
那太无聊了。
我为他织了第二个梦。
梦里，他和阿瑶成亲了。
洞房花烛，红烛高照。
他欣喜若狂，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。
可就在他揭开盖头的那一刻，阿瑶的脸，忽然变成了一具腐烂的骷髏。
骷髅张开嘴，对他说：“玄澈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？”
玄澈从梦中惊醒，一身冷汗。
第三个梦。
梦里，他成了仙道主宰，天衍宗也臣服于他。
他风光无限，举办仙宴，邀请四海宾朋。
宴会上，他最信任的弟子季扬，忽然拔剑刺向他。
“师尊，你这个伪君子，不配做仙尊！”
玄澈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子，被一剑穿心。
他又一次，从梦中惊醒。
第四个梦，第五个梦……我每天，都为他织一个不一样的梦。
梦里，他得到了一切，又在得到的瞬间，失去一切。
他最信任的人，背叛他。
他最珍视的东西，被毁掉。
他最骄傲的修为，化为乌有。
我把人世间最深的恐惧、最痛的背叛、最绝望的失去，一样一样，都在他的梦里，让他亲身体验。
我像一个最高明的刽子手。
精准地找到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，一刀一刀地割下去。
撕开伤口，再撒上盐。
白天，玄澈的状态越来越差。
他变得多疑，暴躁。
看谁都像是要背叛他。
他开始惩罚犯错的弟子，甚至有一次，差点失手杀了季扬。
整个无垢仙宫，人心惶惶。
所有人都觉得仙尊疯了。
只有我知道，他不是疯了。
他只是，把他三百年前让我承受的痛苦，自己再品尝一遍而已。
季扬来找过我。
他跪在我面前，求我救救他师父。
“厄先生，求求你，不要再折磨师尊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？
灵石，法宝，地位？
只要你开口，我们都能满足你！”
我看着他，摘下了我的帷帽。
露出了那张有疤的，平平无奇的脸。
“我想要的，你给不起。”
我说。
“我想要的，是他生不如死。”
季扬看着我陌生的脸，又看了看我那双冰冷的眼睛，忽然打了个寒颤。
他好像明白了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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